么看怎么诡异。
我就这么走啊走、走啊走,从白天走到了黑夜,又从黑夜走到了白天,然后,再次从白天走到了,当然,这回没到黑夜,是黑夜的前夕——傍晚。
雨尘演变成一滴滴冰冷的雨点,然后骤雨初歇,傍晚的天际明媚地卧着一道道耀目晚霞,如同染了血的,竟还泛着点紫色。
我抬头,我想我此时的样子是个鬼都怕,更别说是人,幸好,这里没有人。
对,没有人,谁能告诉我,我XX的现在在哪?我知道,这个问题真的很白痴,但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但没人告诉我。
死寂,明明时间已经是秋天了,但满眼的桃红,漫天飞舞的花瓣,一株株桃树上不见一个桃子,却是这个季节不可能有的花开绚烂。
花开如火,可是树下仍是一片萧索,枯黄的干草被脚一踩下去就会折断,清冷的空中回荡着草枝断裂的格格声。
狂风骤起,卷起地上零落的粉红花瓣,我从来不知道,粉红也可以像赤红那样炽烈,地上的花瓣被卷起的同时,树上的花瓣又被吹落了一部分,洒落了我满肩满头,像正步入礼堂时小天使为一对新人奉上的花瓣雨。
新人?狗屁新人!我的字典里从今以后就没有新人这个词!
风似没个尽头,扫在我的身上,抽筋拔骨,衣服险些被卷起的石块划破,下意识赶紧按下被撩起的长裙,NND,遇龙卷风了。
正当我抚平长裙的空挡,眼角余光不期碰到我的肩侧,一双眼睛正空洞无神的盯着我,下方的嘴唇裂开一道狭长弧度,两只白森森的尖牙从唇间露出,两只白白的爪子扣住我,不让我有一丝动弹。
风瞬间又大了两级,风沙迷的我睁不开眼睛,当我再度睁开眼睛,才真正看清眼前是个什么东西。长长的獠牙,骨瘦嶙峋的爪子,最关键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根本不是空洞无神,而是根本不存在眼睛,空空的眼眶里,两颗水滴似的东西在那里滚动翻腾,惹得我差点一个不支呕出心肝肺。
骨瘦嶙峋的怪物拥有人形,发出的声音嘶拉拉,完全不明他在说什么,但从他那大张的嘴巴和泛着冷光的獠牙可以知晓,他很兴奋,如同捕获了猎物一般。
猎物,难道自己就是他的猎物?还没来得及去想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么诡谲的生物,我已经被这怪物下一步的举动惊呆。
怪物獠牙又长了一分,因此比适才还要恐怖,我的肾上腺激素立即涨爆,眼睛翻了翻,差点晕了过去——尼玛的,这怪物要吸我的血呀!
风忽的停了,瞬时空间又恢复了从前的寂静,桃瓣如樱,粉红顺着原有的风势缓缓飘落,我肩上的骨头爪子不安地收紧,压在脖子上的尖牙也离开了一个不安全的距离,虽不安全,但我的心还是可以回到肚子里去了。
凌空一个鸣响,一道练白光束直直从我肩侧滑过,而后,肩上的利爪从收紧慢慢失去了力道,猛地,那力道瞬间消逝,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那怪物先是渐渐淡去颜色,然后一刹那就化作点点金光消失为凡空里的一点尘。
“嘎巴、嘎巴——”枯黄的干草被踩裂的声音,我捂起耳朵,不敢去看从前方传来声音的声源,干脆闭起了眼睛。
怪物还有同伙的!
“吧嗒!”手里的二锅头掉到地上,身体不可抑制的一抖。
干草被踩裂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我怀疑那个声音再这么靠近下去我的肺会不会憋炸了。
“你的东西掉了。”
唰啦啦,被踩裂的干草上传出一阵细小的反折声,然后一弯清泉就在我的心海散播开来。
这声音……甘冽如泉,却是冬天冰透了人心。
听声音,应该不是个怪物,那么,就是救自己的人了。机械的一点一点抬起头,然后又机械地一寸一寸张开眼睛,先是一只,然后,另一只。
首先看到的,不是声音的主人,而是他手里的那只弓,有弦无箭的弓。视线上移,男人一身黑短紧身衣,包裹出他姣好的身形,长腿翘臀,堪称完美。再往上,窄腰,紧致的黑衣隐约可以想象他完美的胸肌。原谅我,原谅我的词穷,我TNND这辈子就会俩词形容人,特别是男人,一个是完美,一个是不完美。
我的俩闪闪亮的镜头继续往上走,走走走……呼吸猛然一滞接着倒抽一口冷气,眼里流泻出不加掩饰的惊恐后,硬生生倒退两步,动作想见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