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huā期节呢?”
韦贤妃一时语塞,气的脑袋生疼,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郁致浅浅一笑,望着她道:“娘娘,这些年你打理后宫辛苦,皇上看在眼里。现在皇上心疼娘娘,想让我等为娘娘分忧,可见皇恩浩荡。
如此圣宠,别人盼还盼不到,娘娘何故如此不领情呢。”
“你!”韦贤妃气得头上金钗乱颤,手指着她一字一句道:“好,好你个郁充媛!”“对了。”郁致笑笑道:“听说太后闭关已久,现在已经不见任何人了,这次huā期节想必也无法出席了,实在可惜的很。贤妃娘娘请放心,到时候可要早些到,金鉴殿是要比长安殿大些的,免得到时候迟了误了好时辰可就不好了。”韦贤妃手捏的紧紧的,好你个郁致,本宫入宫多年还没人敢如此对本宫放肆!好,本宫就看看你这个绣huā枕头有什么本事来操办这huā期节!
“本宫身子不适,告退了。”韦贤妃撂下一句,一摔袖子拂袖而去。
奚充仪与皇后惊愕地对视一眼,秦昭仪坐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不动声色。戚修仪缓缓饮茶,仿佛这一场口舌冲突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似的。岑淑媛和庞宝林两人在后面交换了一下眼神,眼里流露着说不出的机敏。
没有人敢开口接话,今日是一个明确的分水岭,宫中两大矛盾的势头再也不是韦贤妃和秦昭仪,而是韦贤妃和郁充媛。一个是皇上的挚爱,一个是太后的心腹,这两大势力终于在今日按耐不住,发生了正面的冲突。所有的主子娘娘心里都在盘算,究竟哪一边胜算大,自己又该怎么下注呢。
要知道,在宫里赌的,可是身家性命!
今日的请安之礼闹到这个份上,不得不不欢而散。妃嫔们都慢慢散去,平日里随随便便请安告退的主子娘娘今日格外谨慎,都对郁致行了大礼才缓缓退去。
殿里只剩下皇后了,郁致抬头望望她,咬了咬嘴唇,道:“皇后……………”皇后低头看看她,有心无力地摆摆手道:“去吧。”
“皇后,我也是无可奈何……”
皇后怔怔看了她两眼,喃喃道:“当初孟颜刚进宫时候,就是你现在这样子。”
郁致走上前坐在皇后身边,低着头道:“皇后娘娘,臣妾万万不会变成韦贤妃那样,娘娘放心。”
“罢了,罢了,孟颜变成今日这样,本宫也是有责任的。”“娘娘?”郁致疑惑地抬头。
皇后苦笑道:“皇上与孟颜一同长大,两小无猜,早就有情。皇上与本宫,原是娃娃亲,只因为先皇与家父交好,所以力排众议还是立了本宫为后。孟颜对本宫的恨,本宫心里有数。郁充媛,本宫不希望看到你走上孟颜的老路啊。”
郁致点点头,她知道皇后母仪天下,对任何一位妃嫔都关切的很。
抬头看看皇后苍白的脸,只可惜她生在帝王将相之家,守着一位不爱自己的夫君,身旁伴着的都是如狼似虎的姬妾。她为皇后叹了一声,然后辞了出来了。
一出门子,看到碗贞站在门边上站着,见她来了,碗贞有些犹豫地开口道:“致姐姐……”
郁致拉过她的手,两人吊在众人后面远远的小声说话。
“碗贞,我知道你一肚子疑惑,为什么我会突然与韦贤妃针锋相对,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尖锐……”
还没等她说完,碗贞先开口道:“致姐姐不必解释,我懂。”“你懂?”
碗贞认真点点头道:“九姑的死,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沉沉的。我没读过书,不懂得大道理,但我知道致姐姐想保护身边每一个人的心,从来都没变过。也许只有这样,你才能保护每个人周全吧。”
“你说的不错。”她轻轻点头道。
碗贞微微一笑道:“致姐姐,我等在这里不是为了问你什么,而是想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在你身边。”她感动的握紧她的手,不仅为自己欣喜,也为碗贞欣慰。
“致姐姐,快些回去吧。这往年huā期节的准备功夫就繁琐的不得了,今年换地方举行,更是会让六局手忙脚乱的。恐怕,还是要请梓嫣帮忙才是。”碗贞说道。
她点点头,心想,是啊,这huā期节要办好,还真要仰仗六局的势力。六局内部关系交错复杂,我必须谨慎应对。这一次,不仅要求梓嫣帮忙,姨娘那里也得多关照一下。想想这些烦心事,她心里不免有些沉重。一旁的碗贞握紧了她的手,两人相视笑笑,然后各自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