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吵闹喧嚣已经被严密的封锁起来,此时的金黎殿还沉浸在早上如熙带来的好消息中,一片欢腾喜悦。
这么晚的天,几个姑娘居然都没睡,穿着睡衣都窝在寝室里面说话聊天呢。
不知是不是如熙快要嫁人了,郁致今日格外多感触,想起了好多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如熙,你还记不记的小时候邻居刘大麻子家的二哥,总是找你麻烦。不是在你出门路上铺羊粪,就是牵了他家两只大狗来吓唬你。可没想到你十四岁那年,他居然让他爹过来提亲,让我直接给打出去了!”郁致趴在床上,手撑着头笑着说。
银瓶“哈哈”大笑两下,指着如熙道:“没想到如熙小时候还有这么个上心人啊,若是当时嫁了,也就碰不到杨大人喽。”
如熙坐在床沿边上,笑着瞟了她一眼道:“竟说混话。姑娘你也是的,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做什么。”文睿坐在一旁的榻上,欣慰地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不是什么混话。我看着你们两个长大,姑娘现在已经成了娘娘了,眼看如熙也有了一户好人家,我真是高兴。”
郁致有些舍不得,拉着如熙的手说:“如熙,我们从小就如同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姐妹”若将来你出了阁离了我,我可怎么好。”“姑娘,我我也舍不得你,你平日里衣食住行,哪样不是我照看的。若是我不在你身边,你那冲动莽撞的性子又犯了,谁来宽慰你,谁来劝解你呢!”说着说着,如熙也有些伤神了起来。
“不是有我呢么!”银瓶笑嘻嘻地在一旁插嘴道。
“你啊。”如熙笑着看了她一眼,说道:“女娘有你在一旁,我才挂心呢!”
银瓶笑着说:“若是不放心,那就别嫁了,你舍得吗?”
一听这话,文睿和郁致都笑笑地看着如熙,只见脸一红,伸手就要来掐银瓶的胳膊,银瓶一边笑着一边叫着跳了起来,嚷道:“杨夫人饶命,杨夫人饶命啊!”
“今天看我不撕你的嘴。”如熙硬是绷着笑脸,起身就要来抓她。
“别出声,听!”文睿突然斥了一声,几个姑娘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只听外面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虽然动作轻,但那脚步声此起彼伏的,想来人数一定不少。郁致心里一惊,急忙站了起来就要出去看,被文睿一把拉住了。
“姑娘别动,我去看看。”
文睿刚走到门口,外面一个尖声传来:“岑尚宫奉太后懿旨,宫中有人私藏邪术的禁书,要搜查大明宫各娘娘宫殿。请郁充媛打开门来。”郁致面上一紧,心里迅速思考,这抄检来的突然,难道是太后和韦贤妃针对我的么?她又快速想想自己殿里有没有什么违禁的书籍或用品,觉得并没有什么把柄,便朝着文睿点点头,让她把门开了。
“吱呀”一声,只见岑尚宫欠着身子慢慢走进来,先是请了安,也没有贸然就大肆翻查,还算礼待。可郁致丝毫不敢大意,谨慎地观察着她,看看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娘娘,这么晚打扰了,但这太后懿旨奴婢不得不从,还请娘娘海涵。”岑尚宫俯首恭敬道。
面对太后的旨意,郁致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但知道面上绝对不能露怯。如熙早就给她披了一件长衣在身,她拉拉衣领,踱步至软榻前坐下。
“岑尚宫也是奉旨办事,我心里明白。只是不知道这如何抄检法。”她沉声说道。
虽说太后懿旨必须配合,自己房里也没有什么禁品,但是若她太过忍让,难免会让这帮人欺负上了头。在宫里多时,她早就明白了这些人欺软怕硬的性子,不得不抖出一股气势来震慑她们。
房司言见她一脸严肃,心里不禁开始打着小鼓,不敢直视便左顾右盼了起来。
郁致看她那一脸紧张惶恐的样子,心里好笑。入宫第一次见房司言的时候,她眉头不眨一下就在众人面前判了一个女子墨刑,那气势好不威风。今日一见,如此的卑躬屈膝,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光景。
“房司言,想当日你长驱直入承香殿抄检我的那本“莺莺传,时何等威风,今日如何如此畏畏缩缩,是否还要像当日一样把我的东西翻个七八烂才满意?”她眼睛瞥着房司言说道。
房司言身子一抖,1惶恐道:“奴婢也是悔不过当初,奴婢再不敢了。”看着岑尚宫身后等人一副虎视眈眈的眼神,郁致心一横“啪”手拍上案几,大声喝道:“你还有什么不敢!今日你还不是来势汹汹到我金鉴殿来搜检,连我房门的太监都不让通传就直扑我寝室来。要这道,这金鉴殿内上下哪处不是皇上赏赐的,若损毁了一处,你可当心!”她也不看岑尚宫,径自朝着房司言发威。
房司言吓得面色都苍白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面余光找岑尚宫求救,一面叫着“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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