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子大好了,那每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礼数是不能不遵从了。自从搬去金銮殿后,郁致因为小产身子不好,加上要过冬,就再没出过大殿一步。休养了一段时日,加上天气变暖,昨日又承了圣恩,今日早上自然不敢耽误,早早起来梳洗,坐了车辇来到蓬莱殿请安。
因怕人说她张狂,早上她比李雍起的还早,所以到了蓬莱殿时除了岑淑媛和奚充仪,也没别人了。
皇后的气色好像好了许多,脸上居然红润了不少,面上又是如常的和气淡然。她先给皇后请了安,又问候了奚充仪,然后坐在奚充仪一旁。
岑淑媛微笑着对着她请安道:“参见郁充媛,郁充媛身子不适,所以妹妹也没有去打扰,姐姐请勿怪罪。”
郁致瞧见她这一脸笑容的样子,心里虽然厌烦,但是碍着皇后在场,也只能和和气气地笑着。她心里又想到一件事,虽说成了妃嫔就可以自称本宫,但在这宫里,还只有韦贤妃不畏皇后,坚持用这称呼,其他人都多有避忌,就也先藏起锋芒罢。
“妹妹有心,我怎么会怪罪。”
略微偏偏头,瞧见那宋捷仪畏畏缩缩躲在岑淑媛身后。她暗笑,这宋捷仪始终是个小人,上不得台面。自己禁足的时候她就会落井下石,现在却又畏缩起来了。倒是那岑淑媛,无论任何时候,言词都不留下任何破绽。
皇后关切地问她:“身子可大好了?”
郁致点点头,眼光似有似无地瞟向宋捷仪道:“虽然禁足时候有些吱吱喳喳的乌鸦总跑我殿里闹腾,但承蒙太后、皇上和皇后庇护,已经好全了。”
“可不好全了么,昨日皇上不是还宿在金銮殿。”
看来,我没出来几个月,一切倒是如常。这韦贤妃一如既往的人没到,声先到。韦贤妃照样威风凛凛地大步迈入正殿,身后跟了戚修仪及一群主子娘娘。祁湘霖被处死、冯宝林被打入冷宫,却丝毫没有减少她在宫里的影响力。可见,她的枝叶极盛,想扳倒她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韦贤妃今日越发意气风发的样子,先是给皇后请了安,然后坐在郁致对面的一侧。
郁致抬头望着她,也行了礼请了安。朝韦贤妃身后望去,一个身材圆润,面容娇好的女子正身坐在她身后。她梳着歪歪的斜髻,圆圆的脸盘上眼大如杏,柳叶细眉,一枚杏花花钿贴在额前,最妙的是嘴角一颗小酒窝,笑起来有一种迷死人的风情。
韦贤妃瞧见她在打量,嘴角一扬,说道:“庞宝林,过来给这位新晋的郁充媛请安。她可是宫里有名的才女,你们俩应该好好亲近亲近。”
庞宝林落落大方地从韦贤妃身后走上前,对着她嫣然一笑:“参见郁充媛,早就听说郁充媛的大名,今日一见,郁充媛果然灵气逼人,妹妹刚刚入宫,许多不懂的,还要多向姐姐讨教。”
一股幽玄的香味扑鼻而来,郁致心里一震,面上也掩饰地滴水不漏,笑着说:“哪里,听闻妹妹是山西第一才女,我只愿多多与你切磋才是。妹妹的香好闻得很,这是什么香?”
庞宝林微微一笑:“这是太后赏赐的东瀛贡品伽罗香,最是清幽的,姐姐若喜欢妹妹马上着人送些过去。”
郁致莞尔一笑,道:“妹妹有心,我自是不喜欢这些香啊粉的,听闻妹妹棋艺不俗,有空姐姐便去叨扰一二了。”
“哪里能劳烦姐姐大驾。姐姐身子刚好,还是妹妹多去打扰才是。”
“那就恭候大驾了。”
两人温温柔柔地对视着,脸上满是和气地微笑,但两人都从对方的弯弯的眼睛中瞧出那隐隐兵戎相见的杀气,
不一会,秦昭仪带着她殿里的主子娘娘也到了,大家相互都融洽地请了安问了礼,坐下陪着皇后说话。
皇后开口道:“现在,郁充媛的身子也大好了,前一阵子柏采女的风波也告一段落。日后,若宫里还有这等用邪门妖术害人的行径,本宫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韦贤妃瞧了秦昭仪一眼,冷笑道:“是啊,这些下三滥的手法,也就那些狐媚妖精想的出,可见无知至极!秦昭仪,你一向与柏采女亲厚,怎么会不知道她这样阴毒!”
秦昭仪勉强一笑,道:“柏采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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