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挂在书房内才不枉费奚充仪一片深情。这莲花对于臣妾来说只是一幅远景,可对皇上来说,才是可以身临其境的画卷。”
李雍哑然一笑,伸手握住奚充仪的手,歉疚地说道:“颜儿,朕赏画居然都及不上郁婕妤,当真糊涂了。朕一定将此画挂在书房,日日对着,就如同看到你一样!”
一听此话,奚充仪眼中闪耀着感动的神采,感激地望了一眼郁致,又朝着李雍说道:“要是皇上喜欢,臣妾画一百幅,一千幅都是愿意的!”
“有这一幅,朕于愿足矣。记得颜儿刚刚入宫之时,朕常与你一起画画作诗,这几年却不知怎么少了许多这样的美好时光。”
郁致看着奚充仪眼里的神采,暗叹一声,然后开口道:“皇上不是说明日午后有些许时间的?不如给臣妾多些时日练习绿绮,明日就让奚充仪到紫宸殿陪伴皇上罢。”
他的手虽然还握着奚充仪,但眼神温柔地飘向郁致,那神情中仿佛在说,致儿,朕感激你。
另一侧,奚充仪也向她投来感谢的目光。她只是轻轻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将自己心爱之人让出去,固然苦涩,但若能成全这痴情的女子一日,又有何妨?
这时候,太后在一旁眯起眼睛,缓缓开口道:“郁婕妤,之前哀家见你,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伶俐的。今日越发觉得你识大体,懂礼数。来,别坐的那么偏远,过来哀家身旁坐下。”
郁致一愣,没想到太后有此一言,便屈膝谢过,然后款款坐在太后右边,与永宁公主、韦贤妃二人并列齐驱。
秦昭仪在一旁盈盈一笑,对太后说:“太后,这郁婕妤不仅才气高,识大体,打理**之事也是头头是道的。前一阵子姚才人受伤一事,郁婕妤不仅在短短几日内破案,后来更打理起尚寝局的大小事务,受到**上下一致赞扬。”
一旁的韦贤妃脸色渐青,而郁婕妤反而一脸平淡如水,太后将这些瞧在眼里记在心上,然后微微一笑:“既然做的好就要继续学习,说不定以后会有更多事物要交给你。”
郁致屈身道:“臣妾目前的确还有许多东西要学,还要向韦贤妃和秦昭仪两位娘娘请教。”
她抬头一看,只见韦贤妃勉强扬了扬嘴角,手重重按了按太阳穴,然后脸色发青地不言语了。
看着太后淡淡的神色,郁致知道经过祁湘霖假龙胎的事以后,韦贤妃在太后心中的地位大减,那么‘那件事’这时不提更待何时,便抓紧这个机会开口道:“皇后娘娘,尚寝局的余尚寝可能是因为上次姚才人摔伤一事而感到内疚,今日一直做事马虎毛躁,许多事情交代了也不能如期完成。臣妾想,这余尚寝的年纪在六局之中也是最大了,是不是应该恩赐她出宫返乡,颐养天年了?”
秦昭仪也赶紧在一旁附和道:“就是了,这余尚寝年纪大了,有时候是会犯些糊涂。皇后娘娘不如赏了她出宫,也让宫里人都知道,为六局鞠躬尽瘁,总会有获恩赐返乡之日的。”
韦贤妃脸色越来越难看,只是碍于太后在身旁一句话不说,也不好发作。皇后瞧了一眼太后,见她没有开口,就顺着说道:“恩,那就按照郁婕妤说的,赐她白银百两,即日返乡罢。至于这新的尚寝……”
郁致早前就问过梓嫣,知道四司之中司苑司的陆司苑为人正直,并不流于韦贤妃一党。所以便提议道:“这新的尚寝一职,臣妾之前看着四司之中,司苑司陆司苑做事极为稳妥,不如先让她兼任,一来可以看看她是否能胜任,二来也能慢慢找寻接替司苑一职的宫人。”
“甚好,郁婕妤安排的非常妥当。”皇后说罢,转头对太后说:“有郁婕妤协同韦贤妃、秦昭仪帮本宫打理**上下,太后可以安心了。”
太后淡然一笑,对皇上说:“皇儿好福气,选了这么聪慧的妃子入宫,哀家也跟着沾光,要享清福了。”说完,似有似无地瞟了一眼韦贤妃。
韦贤妃心里暗惊,她知道太后虽然长居宁清宫,但这六宫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太后的法眼,自己先前的轮番动作果然已经让太后大失所望,尤其是在“龙胎”这件事上,更是戳到了太后心中的痛处。她最近唯有低调行事,才能渐渐赢回太后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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