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李雍一下子跪在太后面前,用他的身子挡着郁致,恳求道:“母后!还请给郁美人一个机会,让她说明当日真相,以免妄杀无辜啊!”
郁致抬头望着他清瘦的背影,此刻在众人面前显得那么孤寂。正是这个背影,为她挡住了韦贤妃的嘲笑,挡住了太后的斥骂,就像是一座永恒不移大山,为了她拦下风刀霜剑,为她挡风遮雨。她面上虽然凝然不动,但心里感激之泪早已决堤。
“皇上,现在证据确凿,难道你还想包庇这个贱人,让她用那三寸不烂之舌侥幸逃过谋杀皇嗣的大罪吗?”韦贤妃皱着眉头说道。
“咚!”又是一声。
只见皇后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含泪望着太后道:“母后,请听臣妾一言!”
此言一出,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只因为这元皇后一直极为娴静,一向不愿理会宫中纷争。可她竟然行如此大礼,必定有不一般的缘故。
秦昭仪站在韦贤妃对面一直没有开过口,此时她见皇后如此恳切,嘴上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太后,不如听皇后一言,再惩罚也是不迟的。”
太后也从没见皇后这副模样,面上也怔住了。她思量片刻,沉声说道:“皇后,你有什么就说罢,但万不能给这个贼人求情。”
皇后再朝着太后磕了一个响头,恳切说道:“母后,儿臣并不是要为郁美人求情,只是要讲出事情经过。因为紫月拿走汤药时,儿臣和书雁都在宁泊殿内,看到了经过!”
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吃惊极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祁婕妤虽然躺在暖床上,但身子却突然如置身于冰窖一般,竟不自觉开始抽搐起来。韦贤妃瞧见她那个没出息的样子,心里暗骂她难成大事。
韦贤妃定了定神,强装镇定说道:“娘娘,话可不能乱说,紫月只说瞧见郁美人和文睿,可没提娘娘半句,皇后娘娘又如何能看得见?”
皇后避过韦贤妃凛冽的目光,望着太后说道:“母后,儿臣不敢说谎。今早,儿臣正在寝室中为新皇子赶制新衣裳,突然郁美人派人过来,说房里新煮了生姜红糖水,请儿臣过去一同饮用驱寒。郁美人一番心意儿臣很是感激,就带了书雁过去。
我们吃了会子热腾腾的糖水,臣妾就看到厅里摆着个药篮子,便问缘故。原来是那就是祁婕妤的安胎药,因为紫月在后面找料子,所以先放着。等了许久紫月还没回来,亏得郁美人想的周到,说着安胎药凉了喝着不好,就让银瓶去热了,又说这生姜糖水是最暖胃的,就让银瓶先盛了一碗给祁婕妤先吃着,安胎药过一会再送过去。臣妾吃着那糖水觉得甚好,就也同意了。
过了一会,郁美人拉了臣妾入内室一起给新皇子挑衣裳样式,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听见紫月在外面说找到布料了。郁美人出去吩咐了两句就回来了。臣妾听见她说什么‘一会就送去’。臣妾透过帘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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