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是养人,不一样啊!”
文睿也瞧了半天才说:“娘娘高了些许,刚离家的时候,和如熙是一般高的,现在都高了有不到小半头了。都成了娘娘,还是这般没规矩。”
“爹爹可好?入冬了他老人家膝盖还疼吗?”
“老爷很好,就是挂念你。前几日来宫里着人来接我们,老爷听说你封了郁宝林,说是情理之中,为你高兴,而且催着我们早日过来照顾你呢。”
郁致又想到一件事,问道:“那隔壁那个李寡妇,还常来咱家送点心吗?”
如熙乐着说:“姑娘想不到吧,李寡妇这几回来,老爷都让进来了。最近一次,还一起吃了点心,说了会子话才送李嫂子走的。”
郁致心里直高兴,这李嫂子虽说没什么文化,是个粗人,但是人善心细,家务活操持的好是远近闻名的,且从小看着自己长大。前几年死了丈夫,留下一个人,儿子也入伍了很久没有消息。若是爹爹能和她一起过这下半辈子,自己也就放心了。
“你们三人先说话吧,我下次再来请安。”杜司记撂下话,笑笑转身回去了。
她刚转身一走,郁致和如熙两人便没大没小的拉着手跳着笑着,又胡乱抱在一起流泪,看得文睿直笑着摇头。
过了好一会,郁致才平静下来,笑开说道:“瞧我,都忘了介绍。这位是从小看我长大的文睿姐,这位是和我一起厮混大的如熙。这是我的贴身婢女银瓶,还有采枝,她们两个虽然认识我日子浅,但和我有过命的交情,所以我们五人在一起时,只当是没有秘密的。”
文睿冲她们笑了笑,然后从包裹中拿出几个香囊袋子分给她们。文睿制的香囊是远近闻名的,里面有各种她自己配成的药材,可以起到舒缓情绪、凝神定气等不同的功效。银瓶和采枝也没见过这稀罕物,都乐得赶紧收了戴在身上。
见了这香囊,郁致想到婉贞的身子还不见好,便问道:“文睿姐,可你知不知道有什么药材可以帮助睡眠,且能帮着提神的?最重要的是可以做成香囊戴在身上,易于携带?”
“这个不难,远志可定心气,止惊悸,辟邪安梦,娘娘问人要些,我再缝制一个远志香囊即可。”
一听这话,银瓶这就要去司药房抓药,郁致却叫住她,说道:“上次郑盈盈的事情还不是教训吗。这宫里但凡出了事,会医术的人是第一个撇不清关系的。一会子你去找杜司记,让她想办法弄些来。文睿姐姐知药理这事,就咱们五个知道,再不能告诉旁人,事关重大,你们要牢记!”
说罢,转头又对文睿和如熙道:“你们刚入宫,许多事情我日后再细细说与你们听。”
文睿心疼地抚摸着郁致的脸颊:“这些日子,受苦了吧。”
“我在宫里吃香喝辣,怎么会苦。”
“怎么能不苦,以前你是多么的天真烂漫,做事从不左思右想,只是由着性子胡来。入宫没多久,就会这么瞻前顾后的思量,可见长大了。”
见气氛有些压抑,如熙拉着两人,笑着说道:“苦什么,我和文睿一来,什么烦恼都会没有的,再有什么不顺意的,也有我们陪着。”说完屈膝行了个不标准的礼,笑着说:“娘娘,请放心……!”郁致瞧了,难得一展笑容,暂且将那些纷扰甩在脑后,搂着她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