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要求是面面俱到,可再怎么‘俱到,,也不该到了这种程度罢!
是哪个心术不正的家伙准备的,分明是在对他进行打击报复,存心跟他过不去,一人高的香,试问寻常百姓,谁家有?
扶楚将高香摆在他身前,砰地一声合上门,赫连翊的视线从紧闭的门板移到那袅袅青烟上,额角青筋又开始撒欢的蹦,他发现,这根香不但高得离谱,燃得也是格外的慢,结果这一晚,冥王缠着扶楚睡在香软的大床上,赫连翊可怜兮兮的蹲在房檐下,看着怎么燃也不尽的高香,憋屈了一整夜。
人要倒霉,天也来欺,黎明时分,竟飘起一场细雨,赫连翊抬手拂去发丝上的水珠子,发狠:“先发配了备香那厮,接着让厨子呈上一本详解蟒蛇烹调方法大全,最后一定要狠狠修理那个蠢女人。”
“修理谁?”
赫连翊猛抬起头,瞧见身着素色窄袖襦裙,抱臂环胸,倚门而立的扶楚。
晨曦穿透云层,端端落在她曼妙-的身姿上,即便不是飘逸的广袖薄衫,没有露出惊世的绝美容颜,可此刻的她仍能给人一种飘然若仙的感觉,赫连翊咽了一下口水,一本正经:“奴儿,你幻听了!”
扶楚:……
她没有追究他那狠话的详情,仍是慵懒的形容,与他淡淡说道:“哦,对了,今早多烧些饭。”
赫连翊没能反应过来:“为什么?”
扶楚耐心解释:“小乖也要吃。”
赫连翊难以置信:“它要吃,不会自己去抓么?”
扶楚理所应当:“小乖很累,需要好好休息。”
有没有搞错,它缩在她怀里休息了一整夜,而他一夜没阖眼,究竟谁累啊!
他前世欠了她,不对,是今生欠了她,所以当牛做马报答她·还被迫爱她及蟒,赫连翊蹲在灶台前,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悲摧着。
好在他不是自怨自艾的性格,深谙精神胜利之道·很快就找到值得欣慰的地方——冥王?小乖!他可以去尽情嘲讽它,真是爽!
———————乱世湮华@紫筱恋喜————————
睡觉,它枕着她胳膊,吃饭,它趴在她怀中,赫连翊一手端碗,一手执筷·直勾勾的看着坐他对面那一人一蟒。
‘下酒菜,可真会享受,饭来才张口,吞下之后便挺高小脑袋蹭蹭扶楚,每每至此,扶楚就会现出温婉笑容,执着竹筷夹起他堆在她碟子里的肉,送到那欠揍的小三嘴边。
他下定决心做个大度的人,不跟个冷血畜生斤斤计较·可它委实过分了点,居然当着他的面,蹭他老婆的胸口·边蹭边挑衅的瞟着他,是可忍孰不可忍——‘哒,,他撂下碗筷,起身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出门转了一圈,觉得有点困,纵身跃上一株枝叶葱笼的老树,倚着树干坐在枝杈上,抬眼望去,竹屋那边若发生了什么状况·在这里一目了然,这才闭了眼,一边打盹,一边盘算如何才能干净利索的收拾掉那碍事的小三,还要不被扶楚怀疑。
迷迷糊糊的,忽听一声吆喝:“凌兄弟·你在哪儿?”
赫连翊睁眼看过去,冯二手搭眉骨,环顾四望,他脚边还堆着个麻袋:“冯二哥,今天又休息?”
冯二循声望过来,瞧见拨开枝叶探身向前的赫连翊,憨笑两声,拖着麻袋快走过来:“凌兄弟,老族长让我给你送点东西过来。”
赫连翊有心端量,单就外形和重量已猜到麻袋里装了些什么,冯二拖到树下,蹲下身子解开袋口,赫连翊一跃而下,探头一看,果不其然,是全套崭新的猎户装备,间杂几样乡野之地不常见的武器,譬如略显狰狞的狼牙棒。
冯二伸手进去,却在摸上狼牙棒后顿了一下,随即生生转了方向,提起一边的哨棒站起身,献宝似的双手捧到赫连翊身前:“凌兄弟,试试看可趁手。”
赫连翊似笑非笑:“冯二哥这是作甚?”
见赫连翊没有接过去,冯二有点尴尬,摆出凝重表情,长叹一声:“不瞒凌兄弟,我有个没出五服的堂弟,很迷恋冯含玉,听说冯含玉要嫁打虎的英雄,谁也没告诉,一个人偷偷进了山,结果······尸体在昨天下午被人抬回来的,啃得都辨不清人形,肚子里那套家什儿也被掏空了,他那老母亲一夜功夫就哭瞎了眼,老族长又加高赏金,可村里人人自危,实在没有敢出头的,老族长说了,不管是谁,只要打死那头斑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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