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了她的唇。
奴儿愣了一下,赫连翊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前,得寸进尺的伸出灵巧的舌,探入她微启的唇齿间,这一刺激,惊得奴儿瞬时回神,挣扎起来,却被赫连翊牢牢箍住,张口咬他,却逼不退他的侵犯,口中晕开腥咸,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血的味道刺激着赫连翊将这纠缠进行的愈发深刻,直到呼吸不畅,才放过她,对上她怒目圆睁的无声谴责,他慵懒的笑,伸手轻拭去她唇上一抹血色,厚颜无耻道:“劳而不获的事,孤不屑为之,你既得中,自有孤的功不可没,这一吻,暂充了孤的劳务费,待到你全凭一己之力,也能射中这靶子,便当以身相许回报了孤。”
流血的,是他,血色将他的唇渲染的冶艳炫目,他是这样好看,兼之软磨硬泡的撩拨着她,毕竟仅有十六载的芳华,正是春意萌动时,纵然明白道理,可身陷其境,方知心意竟是如此难以摆布,情之一字,若真如说得那般容易,这世上哪还有那么许多的痴男怨女?
理智和情感拉锯间,突然忆起烟翠从吴华备着的那几大屋书卷中的特特翻找出来,郑重其事的摆到她枕边的那卷,上面分明标着:芸芸众生之中,诸多类别,无论静动,现其华美非常,表其内含毒素,愈艳愈毒……
赫连翊,正是这句的验证,毋庸置疑,他是有毒的,且是会致人上瘾的那种,尚好,她只是浅尝而已。
他见她兀自神游,绕到她眼前,双手捧起她的脸,迫她面对他,启唇,却是探出舌尖,缓缓舐食干净自己唇瓣上新渗出的血色,之后才将声音放得低柔,徐徐道:“真是够辣,不过孤喜欢,但你须记得,今后别再妄想谋杀亲夫,你不是孤的对手。”
她和他大眼瞪小眼不止一时片刻后,突然出手向他那张欠扁的俊脸招呼过去,却被他轻巧攥住:“击掌为盟,孤记下了。”
奴儿:……
赫连翊说得龌龊,可知晓他的别有用心,却叫奴儿放了心:还好,还好,只是色.欲熏心而已!看来两个月的山珍海味吃到他胃抽筋,这是想换换干巴咸菜调理一下,她加倍提防着些便好,不过这厮如此生冷不忌,真不愧为种.马中的战斗马。
再次重逢,他不但笑给她看,对她言明思念,还噙着惑人的笑容,教她射弩,只是不乏欠抽的调侃,让她很想再往他屁股上戳一箭。
针锋相对了许久,小栾口中的‘吴将军’吴泳来寻赫连翊,且在赫连翊的授意下,并不瞒着奴儿说话。
奴儿这才知道,夜半三更,赫连翊便将吴泳从被窝里挖了出来,他二人从驿馆动身,骑快马先行一步,直奔虞宫东北方的月华门,因是大虞的‘贵人’,拥着孝公钦赐的特权,是以毫无阻力的进了海棠苑。
而那厢,姒黛接获他将到来的消息,兴师动众的出宫迎他,却接了个空,细细盘查,领军招架不住,交了底,姒黛得知赫连翊这样火急火燎的居然为了个‘无足轻重’的丑八怪,极其不满,正勃然大怒中,没人劝得住,似乎还放了什么狠话,办好差事归队的吴泳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前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