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平头百姓家,嫂子误闯小姑房,不巧刚好撞见小姑与其夫君正行那闺房之乐,该是何其尴尬的一桩事,即便反应不迭,没有立刻逃之夭夭,也须得视而不见。
将相王侯府中的女眷果真见多识广,堵着人家颠鸾倒凤,竟是目光如炬,生怕错漏了任何细节一般,只是对上赫连翊森然的眸,面色微变,却还能端出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来:“国婿既已迎娶晟平,便都是一家人了,实不必与本宫外道,再者,本宫未曾打过招呼,夜半造访,有失周道,倒是当与国婿先赔个不是才对。”
话虽如此,脸上却没半点‘有失周道’的歉然。
赫连翊莞尔一笑:“大虞乃礼仪之邦,王后更是天下女子的楷模,今夜做出这般不合体统的举动,想必是宫中突发了什么了不得的要紧事?”
明明干出见不得光的事情,却反咬一口的据理力争,咄咄逼人的架势,令赵王后额角慢慢沁出冷汗来,却还强自镇定:“国婿说的不错,确然有事发生,方才宦侍禀明本宫,说有寡廉鲜耻的东西,趁夜祸乱**,替我王肃清宫闱,是本宫职责所在,还望国婿见谅。”
赫连翊维持着温文笑容,漫不经心道:“王后贤德,实乃大虞之幸也,只叹孤福泽浅薄,孤的王后奴儿天生混沌,怕是一辈子都没办法成为像王后这样的贤内助了。”
赵王后脸上有些挂不住,到底泻出了一丝尴尬的形容。
赫连翊回了她个意味深远的笑,抬起左手捧住怀中女子的后脑,在一干人等未曾瞧清楚之前,改相向而坐的姿势为侧躺相拥,将女子的头安置在他的胸口,屈起左臂支腮,右臂横过女子的胸侧,捉了一缕柔滑的青丝绕在指间,好整以暇的把玩着。
赵王后所在的角度刚刚好,正对着那长发女子红印狰狞的半张侧脸和被赫连翊右臂所遮,隐约可见的半截将将发育的胸型,他二人上身皆是赤裸,自腰腹以下隐在锦被里,不过从被子隆起的形状不难分辨,他二人的腿仍紧紧的勾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姒黛的身材甚是波澜壮阔,先前被那一头长发所惑,看不真切,这样放倒了看,此女比之姒黛纤细单薄了许多。诚然,与赫连翊做那事的女子还真是奴儿。
赵王后脸色丕变,她这样兴师动众的抓人家正经夫妻干那天经地义的事,传到孝公耳朵里,叫她如何解释?
眼见赵王后下不来台,赫连翊宽厚一笑,慢条斯理道:“奴儿年纪小,有些羞涩,与孤袒裎相见已经很不好意思,王后您看今夜这个搜查……”
赫连翊已为她铺上台阶,赵王后哪里还好再多做纠缠,说了几句冠名堂皇的客套话,携着随从灰溜溜的逃了。
望着恢复清净的寝殿,赫连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脸肿的猪头似的小婵将脑袋低低垂着,一直缩在门口,直到确定赵王后的人撤离挽棠苑之后,才战战兢兢地出声:“陛下,夫人她……”
涩而颤的嗓音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小婵的问题:“陛下,黛儿身子不舒坦,快些将黛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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