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可是,正常的路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用,她随时会死去。
“您把我接到家里来不也是冒险么?”
庆云伯吃瘪。
“您回到京城来,难道不也是冒险么?”锦华平静的看着庆云伯。她知道庆云伯选在这个时候上京是有他的道理,但是就照着她目前来看,庆云伯上京也是个冒险的挑战,至少现在看来,庆云伯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张家。
庆云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锦华。她说到了他的心里,他其实也是一种冒险。
“虽然是怕,但是还要做?”庆云伯笑笑,却是转头大声的对外头叫道,“鲁大娘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蓝色比甲的老妇人走了进来。老妇人很利索,发髻紧紧的挽在脑袋后,一丝碎发也没有。圆圆的脸,说不出的和气,只是你认真的去瞧,却能发现她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
“老爷。”
“从今儿起,就由你做她的教养嬷嬷。她的规矩我就交给你了!”庆云伯说着对锦华使了个眼色。当他走出屋子,正瞧见自家夫人带着一群女儿从东边的厢房出来。
他只是瞧了她们一眼,开口道:“跟着锦丫头的人呢?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打发了!”说着气冲冲的抬脚走人。
“太太,鲁大娘……”
庆云伯夫人对着鲁大娘欠身笑笑:“大娘坐。还要辛苦大娘了。”
鲁大娘欠身坐在脚踏上,恭敬的道:“老奴自当为主子分忧。”她说话平平的音调,听着就不舒服。
周湄顺势就窝在了庆云伯夫人身边,才开口道:“我要…….”
鲁大娘开口道:“大姑娘,坐要有坐相。您是公侯小姐,身份地位不一般,是咱们府上的面子。这坐,身子要直,头要直。腰要挺起来。”
周湄忙端正坐好。她最烦这个鲁大娘,啰啰嗦嗦的没完没了,可偏偏不能对她发火,还要听着。只是若是想要她不罗嗦,只有按照她的要求做好。
鲁大娘看着周湄无可挑剔的坐姿点点头,随后她朝站在后头的丫头堆瞧了一眼:“大姑娘的教养妈妈是谁?”
顿时从后头出来两个老婆子。
“你们就是这么教导大姑娘的?”
那两个老婆子顿时慌了,忙解释说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不是?那是大姑娘忘记以前学的了?可要再学一次?”
周湄是打死也不想回到那一刻,忙对庆云伯夫人送去求救的眼神。
庆云伯夫人带着讨好的笑道:“她平日里最是讲规矩,今日难得同我亲近,大娘就不要责怪她了。”
鲁大娘却仍旧板着脸:“规矩是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的。是家里的脸面,大姑娘是嫡长女更是家中的门面。大姑娘都不做好,后头的姑娘们,”她说着将庆云伯的那些个女儿们一一的打量了一番,有些嫌弃的看着锦华,随即站起身,“老奴逾越!”
庆云伯夫人哪里能说什么。这是前头的老太太留下的人,又是跟着庆云伯身边,什么都要给脸面,况且人家也是说规矩,只得道:“是该好好教训她们了!”
鲁大娘将锦华拉走,说要抓紧功夫。
鲁大娘一走,屋子里的女孩们顿时松了口气,那个铁板一样的人让她们感觉到压抑,周湄那样天不怕地不怕却怕那个老太婆,那个老太婆一定很厉害。
周湄随即一歪:“总算走了!”
庆云伯夫人道:“你坐直了,我看真要送你重新学学!”
周湄道:“让那个外头来的吃那个苦好了!不过也真该要鲁大娘这样的人才能教得好她。太太,您今日是没瞧见她那个样子,跟什么没见过似得,丢人!”
“好了。你以为你这就有脸了?”
周湄不耐烦的站起身:“什么叫我有脸了。我是为太太报不平。她做错了事,到要太太替她收尾。”
庆云伯夫人只得叹气:“你瞧见寿宁侯世子夫人今日穿的是什么颜色的料子?到库里寻寻,找出来,再配些别的送过去,赔礼。”
周湄道:“要去,就让那个丫头去!”
庆云伯夫人想了想,到底把锦华叫来,让她想法子,并提出让她上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