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可要我在外面等候”何三突然开口道。
一般情况之下,何三是不能进入内宅,但是今日事情有变,所以何三此同倒也恰当。
慕仁虽然想到家丑不可外扬,但是何三也不是外人,所以点头道:“跟着进来。”
慕仁还未曾跨进门口,就见到一个淡黄色的影子飞快的奔出来,紧紧抱住了他,耳边听得娇嫩的声音委屈道:“父亲大人,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慕仁听了兰香之言,只道耶娘子不听他的劝告,要毒害燕夫人,此时听了慕文晴所说,心中疑惑,不由问道:“为父没事,何出此言?”
慕文晴已经扬着泪痕斑斑的脸道:“父亲大人,您一心为民,声名显赫,可不知这贱婢为了什么原因竟然要置您和阿娘于死地?”
点仁吃子一惊道:“谁人要置我于死地?”
慕文晴已经理直气壮,指着跪在地上的云香道:“这个叫做云香的丫鬟,竟然给您和阿娘的茶盏中下毒,好在您一心顾着公务,若不然今日可就危险了。”
慕仁带着疑惑大步入内,一入室内,就见到跪了满地的丫鬟,最触目惊心的就是一旁的两只翻了肚皮,颜色青紫的小白兔。
“落香手中端着的茶盏,本是预备给你和阿娘的茶水,适才我用了这两盏茶中的茶水,各自取了一匙羹,喂入了兔儿的嘴里,结果,不过一个时辰,这两只兔子就死了。”慕文晴道,“好在您一心顾着公务,若不然今日可就危险了。呜呜,这些人可真坏”
慕文晴抽噎起来,仿似真个是慕仁中了不可解的毒药。
慕仁脸色沉下来,他紧紧盯着那两只死去的兔子,眼中渐渐冒出火来,脸色逐渐铁青。
再一抬头,又看到了桌面那两盏茶水。
慕文晴抹着眼泪,指着那两盏茶道:“父亲大人,晴儿怕这两人不认,还留了证据。”
慕仁勉强赞了句道:“晴儿处理得很好。你放心,这些做坏事的人,一个都走不了。”
慕文晴破涕为笑道:“晴儿就知道父亲大人厉害,这些跳粱小丑怎能在父亲大人面前蹦达。不过,这个端着毒药的落香却不承认是她下了毒,而那个云香又一口咬定是菊香和梅香下毒,我正在为此事烦恼,既然父亲大人您来了,那晴儿就不用担心了。”
慕仁皱着眉头看了跪着的三人,心如明镜一般,冷冷道:“就按照晴儿适才所说,等过几日去金陵寻了那猎犬回来,就让那下毒之人入了狗腹。”
落香面如死灰,哆嗦道:“不用劳烦阿郎,此事”
“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云香突然舒口气,仿佛是决定了什么一般,飞快抢在了落香之前说话,然后端端正正叩下,“阿郎,此事请让奴婢一人承担,与他人无关。”
落香霎时一怔,看向云香的眼中已经多了十二分的感激,嘴里嗫嚅却不知说什么,只用眼神表达了她的谢意。
慕文晴最看不得这般视死如归与讲义气,她们视人命如草芥,毒害无辜之人,又陷害无辜之人,在同伙面前表现得再深明大义,只会让她觉得越加恶心,因为这样说明了,她们至死也不明白自己的错误。
“你说是你一人所为,你以为我父亲就会相信了么?你难道想告诉我,落香以为下在她茶盏中的粉末是面粉么?”慕文晴不无嘲弄道。
落香身子一颤,低了头,不出声。
云香抬起头,目中带着一丝愤怒,“二娘子,请不要赶尽杀绝。夫人这不也没事么?”
慕文晴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靠着慕仁委屈道:“父亲大人,您看这个丫鬟,她的意思是您和阿娘没事,所以我们就要放了她们。古人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怎么还不知错呢?”
慕仁沉着脸冷冷看着云香,云香投去希翼的眼神,“她”说过的,有什么事情阿郎定然会顶着,只要事情完成,一切都好说。再说,她也没有存着害阿郎的心思,当时她看到阿郎走了,为了保证没有意外,所以才两杯都下了毒。
慕仁却不看她眼中的期望,只冷冷问道:“若然有事呢?”
云香突然觉得不妙,慕仁的眼神很冷,冷得让她觉得有被凌迟的痛感。她看着慕仁的嘴张开,耳中听到的话语让她不敢置信。
“一命抵一命么?你以为你这条贱命能抵得过当朝八品署丞之命么?你以为落香这贱婢也能和燕国公之女相提并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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