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浓如墨画的长睫不时的轻颤,清新中却又透着骨子里出来的妩媚,除了绝色的美艳,更有万种的风情。
榻上摆放着一个小茶几,几上茶烟袅袅。
他抬眼见无忧站在门口,停下**,伸手去翻茶盅斟茶,“怎么不进来?”
无忧眼角扫向他身侧的香炉。
“没焚香。”惜了了不回头。
无忧尴尬的咳了一声,“如果不是你有前科,我也不用这么紧张。”
大刺刺的到他对面坐下,捧了茶盅不饮,笑道:“你叫我来,不会是想接着上次的课?”
惜了了飞快的看了她一眼,与她目光一触就分,雪白的肌肤下透出了红。
无忧也不敢把这个小毒物惹急了,视线回转,见他没被长发盖住的另一边肩膀上,衣领微敝,修长优美的颈项曲线延伸进衣领,雪肌深服,强烈的感官刺激,叫人很想接着往下看,又看不见,生生的欲得不得的诱-惑,喉咙慕名的发干。
非礼勿视……
伸手过去,将他的衣领拉高,将他半露出来的锁骨一并遮了。
惜了了迷惑的向她看来。
无忧轻咳了一声,“小心着凉。”
“有地龙……不冷……”惜了了身体微微后缩。
“我看着冷”无忧瞪眼。
“……”
二人一阵沉默。
无忧连喝了两盅茶,终于沉不住气,“你叫我来,做什么?”
“你笄礼,他们都有礼物送你,我……没有东西可送。”惜了了捧着茶壶,大胆的抬眼正视向对面少女。
无忧‘哈’的一声笑,又见他一本正经,忍不住想逗逗他,伸手过去捏他的脸,“你这小狐狸,是天下最可爱的小东西,既然没东西送我,就把你自己送我算了……”
话音刚落,见对面漂亮的狐狸眼里,升起一些异样的神色,异样中竟还有一些羞涩。
突然想起,上次说‘睡了’的事,喉咙顿时象被卡住,不敢再与他开玩笑,讪讪的笑了笑,把手缩了回来,“我说笑的,你不用把自己送给我,我养不起你。”
说完,见他默着不出声,目光却一直停在自己脸上,神色变幻不定,真怕这小毒物一个不高兴,又使点什么小手段,让她吃皮肉之苦。
咳嗽了一声,端了茶来喝,还是少惹他为妙,正想着怎么打破这份尴尬。
对面传来幽幽的声音,“我养得起你,我养你。”
‘噗’地一声,无忧满口的茶水,喷了出去。
惜了了闪避不及,被她喷了一头一脸,茶水顺着发稍往下淌。
无忧‘哎哟’一声,忙掏了丝帕去给他抹脸。
他微微一躲,就不再动弹,由着她拭上自己的脸,脸庞越加的红,心里砰砰直跳,媚眼如丝。
这少女既讨厌,又无耻……他却对她讨厌不起来。
无忧见他神情不对,皱了皱眉,把丝帕往他脸上一掷,“自己擦。”
惜了了也不恼,当真接了丝帕,自己拭着脸上茶水,和她身上相似的幽香从丝帕上飘进鼻息,不由轻咬了咬柔软细腻的唇,“我送不了你东西,不过我可以免费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
无忧微张了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趴在小茶几上,向他凑近些,
“你不哄我?”
“苏家讲的就是一个‘诚信’,绝不会有半句虚言,哪能象你,张嘴就是胡言,没句真话。”
“我……我哪有你说的那不堪?”无忧结舌,过去她接人生意,讲的也是‘诚信’二字,怎么到了他嘴里就变了味了。
千千说过,这世上最贵的消息出自苏家,也就是惜了了母亲的娘家,而惜了了是苏家唯一的继承人。
这份礼,可真是厚重了。
无忧眉开眼笑,路上还在愁怎么向他开口,用什么来跟他交易,这时却得来全不费功夫,“那我可不客气了。”
“不过,我不能告诉你的,仍是不能说。”
无忧脸一垮,眼里的笑意全飞得没了影,“来来去去,还是个骗子。”
惜了了承着苏家的门风,以诚为本,最忌讳的就是被人冤枉说‘骗’,被无忧说是骗子,顿时恼了。
“能与不能,都是照实说,岂能当得‘骗’字?”赫然起身,“既然不要,那你回吧,今天当我没请你这回。”
“别走。”无忧对他的变脸速度早就领教过的,不以为然,伸手去抓他,隔着桌子,没能抓着,怕被他走掉,就再难回转,急跃下地,踩在他拽地的长袍下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