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看……”
严以劭不免哑然失笑。
“好,今天下午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陪宝宝和宝宝的母亲。”严以劭哂然,脱去外套,拉开被子躺了进去,朝她伸出手。
夏福心嘿嘿一笑,立刻心满意足地滚到他怀里,手抓着他衬衣的下摆,脑袋蹭了蹭,很快便在那个熟悉的宽阔胸膛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严以劭不在身边,但被窝还是温的,想必应该也才离开没多久。
房间里有些暗,桌上的手机屏幕闪烁个不停,因为要睡觉,所以严以劭一早就帮她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程旖柔伸长手把手机捞了回去,仔细一看才发现有三十六个未接来电,而且几乎全都来自陆震涛。
晃了晃还有些沉的脑袋,见手机屏幕又开始狂闪,夏福心拿手捏着鼻梁,顺手按下接听键,“喂——”
“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陆震涛的声音怒气冲冲地传来,“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了?这个手机是……”
“安静!”夏福心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拿手拍了拍脑袋,“你声音太大,吵得我头疼。”
对面陆震涛仿佛被噎住了一般,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夏福心没听到声音,于是把手机又拿开了些,发现依旧是在通话中,而且能听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声,这才确定自己没产生幻觉。
“……人呢?干嘛不说话?”“……”
“喂?能听到我说话……是陆震涛吧?”夏福心不确定地问了句,“还活着吗?”
这小子不是还躺医院里呢,万一要是气出个好歹比如吐血晕倒什么,她需不需要负责任来着?
“喜帖上不是说下个月才结婚吗?”陆震涛强忍下心里的酸楚,努力让自己装出来她最欣赏的模样。
“是下个月举行婚礼。”夏福心纠正他。
“那电视新闻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说你和严以劭,你们……”陆震涛欲言又止,手里抓着手机,屏住了呼吸等着彼端的夏福心回答。
他的手机在车祸中丢失了,虽然买了新手机,但是毕竟原先的卡还没补办好,平日在医院里躺着他什么都不知道。
而自家父母虽然知情,却迟迟没有把手机卡还给他,就是怕他跑去联系夏福心。
陆文义甚至特意让人将病房里的电视节目给调节错开,为的就是不让他发现夏福心结婚的事。
要不是刚才听那两个来换药的护士说起,又仔细看过了她们提供的视频,他几乎要难以置信——在他还躺在医院里的时候,心里面的那个人居然就不声不响地把自己给嫁了,半点犹豫都没有。
听他这么一说,夏福心顿时恍然大悟,拿手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眯眼看着窗外的灯光,“你是想问领证的事是不是真的吧?”
陆震涛还是没忍住哼了一声,本来想要高傲地移开眼,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做不到,一路都在跟随着她的呼吸和言语。
“嗯。”
“那是真的。”夏福心道,无声地打了个呵欠,习惯性调侃自己一句,“所以姐姐我现在也是已婚人士了,以后见到你姐夫,要记得上去问声好。”
“什么见鬼的姐夫!”陆震涛大怒,“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
夏福心抢白道,“我明白,一直都很明白。”
陆震涛一窒,“那你还……”
“但是我明白,并不代表我一定要那么做。”夏福心叹口气,“你心中想的只不过是你叛逆期的一种自我放逐心理而已,根本就没有半点意义,你又何必那么执着呢?”
陆震涛沉默了好久,久到夏福心快要再次睡着的时候,才听到他又问了句,“所以……我是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夏福心睁开一只眼,叹了口气,“少年人,你的路还很长,看开点。”
她心上现在满满都是严以劭的模样,要她临时换人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陆震涛重重喘了口气,随后便一声不响地挂断了电话,一如往常被她气得跳脚的时候那样。
“真是个熊孩子……”听着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夏福心将手机抛开,换了个姿势又躺回床上。
她耳尖,已经听到门外走廊上熟悉的的脚步声了,随后门便被推开,严以劭手里端着两个炖盅走了进来。
“醒了就不要躺着了,赶紧起来吃点东西。”
“遵命,马上就来了!”
夏福心便坐起身朝他咧嘴一笑,心想果然还是自己的男人靠谱,知冷知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