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结婚是件喜事,总归是要好好庆祝一番的。
今日在严家老宅宽敞的宴客厅里的宴会,就是这么来的。
因为只是领证并非举行婚礼,所以邀请的几乎都是严家和夏家的亲朋好友,外带几名比较特殊的来宾——比如因为被打过招呼而知晓这件事非要来恭喜一番的赵市长和他的随行秘书,再比如也想来蹭蹭喜气的东区警察局张局长以及另外好几名夏福心只在电视上看过的聿城领军人物,都是来道贺的,自然也得一并请了吃酒席。
严老太太挂念着二儿子严仕训,过了初六就自顾自回美国巴巴地照顾人去了,连大孙子的婚事也不关心。
对于这样的亲奶奶亲妈亲婆婆,严仲恺和维罗妮卡夫妇也是懒得理会了。
不来更好,来了他们还怕这老太太又当众闹事,把好好的一件喜事给闹得不成样,这样正好。
沈炼算是少数知道夏福心今天要领证的人,不过他人在外地没办法赶回来,只是托人送了份重礼过来,一来是为了恭喜她正式持证上岗当上严氏总裁夫人,二来也是特地感谢夏福心提醒他母亲她的手提包里被人放了监听器的那件事。
“我估计法国那位凯奇先生很快就会知道这个消息,到时候你们肯定会面对一个大哭包的,我敢保证。”留下这么句幸灾乐祸的话,沈炼就把电话给挂了,留下夏福心风中凌乱。
太久没有跟席勒联系,她差点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号‘狂热’的追求者了。
按他的个性,知道自己跟严以劭正式领证结婚,还真不知道会干出点什么傻事来。
大吃一顿,酒酣耳热之时又趁机聊了聊某些‘公事’,那些来蹭喜气的领导班子们便心满意足地带着到手的承诺一步三晃地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夏福心洗完澡,头发都没吹就跑出来了,一副困倦不已的模样就要往床上趴下去。
严以劭只能把她拦住,让她靠坐在自己身上,一边拿了吹风机一点一点地替她把长发吹干,这才允许她去睡觉。
夏福心眼睛都睁不开了,拿手在肚子上摸了摸,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下,迷迷糊糊倒头就睡。
严以劭望着她酣睡的侧脸,嘴角翘了翘,眼底的温柔仿佛能溢出来。
拉开被子将两人一起盖住,他熄灭了台灯,又将夏福心挪到自己怀里,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下,握住她的手放到她肚子上摸了摸,心满意足地合上眼。
一切都跟往常一样没变化,只除了——她现在已经真正属于他,是他此生也是以后唯一需要放到心头掌心里宠着的妻子,他的孩子的母亲。
如此真实让人放心。
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阳光灿烂。
风从窗外轻轻吹过,抚动窗帘带来清新的草木气息。
夏福心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严以劭俊美无俦的脸,两人面对面躺着,气息交缠相拥而眠。
她就枕在他的胳膊上,而他的手牢牢圈着她的腰,就像第一次她在他身边醒过来一样,只不过这次感觉不一样了。
心里的那道坎似乎是过去了,现在她眼里心里,全都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她的丈夫,她的男人,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所有的事情都如此美好,即使这只是个和以往没什么差别的早晨。
怪不得小三都想要上位,原来正儿八经地坐在元配的位置上,感觉确实很不一样。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严以劭的脸,指尖描绘着那熟悉的轮廓,夏福心在心里美滋滋地想着,以后这张脸就只有她能摸能碰了,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爽。
严以劭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他的小妻子将手搭在他脸上,正笑得傻兮兮的,像只刚储存完过冬食物的小松鼠。
心下一暖,忍不住便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手往下滑了滑,轻轻碰了碰她的肚子,嗓音沙哑,“早。”
夏福心从傻乐总回过神,忍不住就有些懊恼,“吵醒你了?”
“没有,”严以劭转头看了看窗外,又把她拉过去按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低道,“还早,再陪我睡一会儿。”
虽然还没有举办婚礼,但也是领证后的新婚第一天,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妻子把精力和时间浪费在和他两人独处之外的事情上。
夏福心没有拒绝,爬下床去了躺厕所解决生理问题,又愉快地爬回床上,将自己窝到他怀里,舒舒服服地再睡个回笼觉。
昨晚明显酒喝多了的两家父母也还没醒,倒是绝情跟慕容师徒两人千杯不倒,又因为有早起晨练的习惯,所以照例起了个大早去练功。
正月十六的早晨,严家老宅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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