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杜非的祈祷奏效了,陆震涛在昏迷过去一个半小时后总算又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第一时间就是把整个房间过了遍,没看到夏福心,心情不免就有些低落。
陆文义哪里能不明白自己儿子在找谁,顿时就气得心肝疼,但是碍于现在夏福心就在门外也不好多说,只能把这口气忍了下去。
梁月霞就没他这么好定力了,看到儿子醒过来,第一时间就又哭又笑,“你这孩子,怎么又昏过去了?告诉妈,还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头晕了?还是疼?”
陆震涛晃了晃脑袋,看着自己母亲哭得红肿的双眼,脑子浮现的却是昏迷前看到的那个背影。
原本还有些苍白的脸上顿时浮上两抹红色。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在尴尬害羞。
没想到他陆震涛居然也有这么丢脸的一天,简直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偏偏还是当着那个女人的面……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是否在心里嘲笑自己弱不禁风?
定了定神,才将思绪集中在面前哭得眼眶红肿的梁月霞身上,陆震涛皱眉道,“妈?还有……”
他看了眼陆文义,嘴巴动了动,最后却没喊出声,只是问了句,“不是让你们回去了吗?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梁月霞嘴唇动了动,看着头上还缠着绷带的儿子,眼泪不住地往下掉,“我们刚回去,就接到消息说你又昏过去了……”
陆震涛让她哭得心里有些烦躁,可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又不好对她发火,只好忍耐着安慰她,“我没事了,刚才不过是一点小意外。”
“最好只是意外,你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陆文义来之前就已经从保镖嘴里得知事情的经过,现在看到自己儿子这副模样,一时忍不住声音便忍不住大了些。
一脸怒容,双手握紧又松开,像是恨不能上前给陆震涛两巴掌好把他打醒。
“义哥!”梁月霞眼带哀求,急忙挪过身挡在儿子面前,“义哥,不管阿涛做错了什么,他现在都是病人,你冷静一点好不好?阿涛他刚醒,医生说他不能受刺激……有什么事,等他好了我们再说好吗?”
陆文义重重地哼了一声,本来还想教训陆震涛一顿,想到他确实才死里逃生而且身上还有伤,也就硬生生把这股气忍了下去,脸色有些难看地走到了一边,眼不见为净。
陆震涛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一向对这个恶心人的老子没什么感想,见他脸色难看心里甚至还冷笑了下,也不管他,全程都当他是空气一般,只是皱着眉,催促着自己的母亲,“妈,我真的没事了,你在这里也待了好几天了,还是赶紧回去休息一会儿吧。”他说着,左右看了看,没看到纸巾,只好拉起自己的病号服袖子,努力想替她把眼泪都擦掉。
说好说歹才劝得梁月霞放下心来答应先回去休息,陆震涛一抬头,见杜非正在门口探头探脑,想起之前昏迷之前看到他和夏福心在一起,双眼忍不住就是一亮。
“阿非?”
其实他想问的是“她呢?”,但是碍于自己的父母还在现场,偏偏又是一直反对他和夏福心来往的,他也不好问的那么直白——再者,他也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昏倒的事是因为夏福心。
本来印象就已经够不好了,再变差的话,以后他们可能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杜非不愧是他的好基友,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想看到的是别人。”
话说着,相当配合地往旁边挪了挪,露出正好走到他身后的夏福心。
陆文义之前已经跟她打过招呼,自然知道她肯定会出现,脸上倒也没多少惊讶的神色。
反倒是梁月霞,看到夏福心的瞬间,脸上原本还带着些笑意的表情就像凝固住了一样,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双手无法克制地抖了好几下。
生怕会被人看出来她的反常,连忙垂下眼不敢和夏福心对视。
“陆先生,陆太太,因为赶时间,所以不得不先来看一看震涛这小子,希望没打扰到你们。”
夏福心慢悠悠地走进病房里,长发扎了起来,露出一张健康红润的脸,带着盈盈笑意,让人就是想骂也骂不出来。
“……”你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打扰到我们家了!
陆文义在心里呵呵两声,面上却是不显,“当然不会,夏小姐亲自来看我们家阿涛,这可是天大的面子,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呢。”
“是啊,夏小姐……能来,我们,我们高兴呢。”梁月霞顺着陆文义的话说道,脸上虽然带着笑,但那笑却很僵硬,眼神更是不停闪躲。
大概是觉得一直低着头不好意思,于是又下意识瞥了夏福心一眼,却没想到和她撞了个正着,连忙又把视线移开,慌乱间脸上似乎还有着一闪而过的心虚和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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