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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是韩立洪,李德山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这时,还没等李德山起来开门,李庆海和李庆江这哥俩已经出来了。
李德山把韩立洪让进屋里,庆海和庆江也跟了进来。
到了里屋,李德山道:“天冷,上坑。”
李德山的老婆也起来了,虽然穿好了衣服,但头发还披散着,在炕稍坐着。
韩立洪也没客气,他脱了鞋,上了炕,把脚伸进了褥子下面。
李德山也上炕了,庆海和庆江在屋地上站着。这个时候,韩立洪来,一定有事儿。
坐下后,没等李德山问,韩立洪就直截了当地道:“德山叔,我把陈扒皮一家洗了。”
洗了,意思就是血洗,灭门。
韩立洪这话一说,李德山爷三个全傻了,他们目瞪口呆。半晌,李德山张口结舌地道:“你……把陈扒皮家洗了?”
韩立洪点了点头。
沉默片刻,李德山平静下来,他刚要说话,忽然,李德山的老婆惊声交道:“洪子,你这……是要杀头的!”
没等韩立洪说什么,李德山转过头去,狠狠瞪了老婆一眼,厉声道:“闭嘴!”顿了顿,又道:“你过去,到老大屋里去。”
老婆不敢说什么,溜溜地穿鞋下地,走了。
老婆走了,李德山又转回头来,看着韩立洪道:“洪子,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韩立洪道:“德山叔,是不是把老钟爷他们都请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血洗了陈家,可韩立洪平静的就像是在说几斤苞米。沉了沉,李德山转头对两个儿子吩咐道:“去,把你老钟爷、万德大伯、德峰叔……他们请过来。”
李德山一连说了七八个人,这些人都是村子里有担当的汉子。
庆海和庆江哥俩转身就出去了,他们走了,沉默片刻,李德山问道:“洪子,你想过这事儿的后果吗?如果你当了土匪,是不是太不值当了?你让你母亲可怎么办?”
韩立洪笑了,道:“德山叔,你放心,我不会当土匪的。”
李德山愣了。
干了这种事儿,要不想死,就只有当土匪这一条路。
李德山吃惊地问道:“不当土匪,你打算怎么办?”
韩立洪道:“德山叔,我不仅不当土匪,我还要把陈扒皮家的地都拿过来。”
李德山更吃惊了。
正在这时,李德峰进来了,他家离的最近,只几步远。
“发生了什么事儿?”李德峰一进来,看到韩立洪坐在炕上,立刻问道。刚才庆海去叫他,并没说什么事儿,只说李德山叫他过去。
韩立洪刚要说,李德山道:“等会儿,老钟叔他们来了一块说吧。”
说话的功夫,陆陆续续,人很快就都到齐了。
众人有的拖鞋上炕,有的坐在炕沿上,有的就在地上靠着柜站着。
看看人都到齐了,李德山道:“洪子把陈扒皮家给洗了。”
众人大惊,过了一会儿,李德峰一拳砸在炕上,大声道:“洪子,干得好!”
众人有的高兴,但有的也害怕,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儿!
屋子里很快就静了下来,大家都看着王老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