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作道:“玉牌会的具体计划不得而知,但天下大乱他们才好火中取栗;姚广孝当年也杀伐决断,今天秦九重这点深像病虎!他们当然不会允许事情发生到地劫门和东桑想到的地步,但又不想不这一切消化与无形而使得他们自己无机可乘。”
皇甫枫流叹道:“这用心……”
画疯道:“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对这些想成大业者来说,牺牲不算什么。”
沈君忧皱眉道:“那岂不是和东桑一样了?”
应双儿看了沈君忧一眼,想说什么却没有表达,无作大师却道:“也非如此;他们如果得势,肯定会铲除地劫门这些败类;更不会和东桑合作。只是虽都把对方当成螳螂、自己想做黄鹂,最后鹿死谁手就不好说了。”
一口气说到这里,大家终于明白了这事的来龙,却还不理解去脉——接下来,该怎么作?
还有无作大师和茶迷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时古国平却道:“既然这事情这么重要,为何大师不向有关方面通气以防备东桑?”
无作大师黯然道:“这事,要不是经历了这么多我才告诉你们,你们信么?”
众人没有说话,心里却都是两个字“不信”!
无作大师黯然之色愈发浓重:“另外,目前东桑自出动了风水相关人士和地劫门的叛徒,如果你们组织大举参与。那东桑军方也有了借口;所以这事在目前的情况下,最好由风水界的人士来解决。”
古国平这才明白那无名老者为何说这事于国a没有关系;龙印方丈会回答“无关即有关”的机锋。
原来如此。
无作大师又盯这古国平道:“比如上次在归元寺,如果不是你么出动,他们也不会安排炸药——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想惊动你们;后面的事会越来越复杂,如果你们参与很多事情说不清楚,反给人口舌。”
范小龙不屑道:“都到这个份上了,恨不得马上开打,我第一个报名!还怕什么口舌?!”
皇甫枫流忍不住要支持范小龙这爽快的话,无作大师却摇头道:“打也有策略和方法,能把一切消于无形。实是两边百姓之福。何况斗争才刚刚开始。每个人都应该做好自己的事,古先生从古先生工作的角度去防范,不然太多精力放在这事上,其他地方被敌人所乘岂不是不好?”
古国平第一次反驳无作大师的意见:“大师。您这话我不认同!事关重大。如果真的为敌所乘。国家民族……”
无作大师摇头闭眼道:“如果中土五千年来的文化积累,风水行业连东桑那半个师弟半个徒弟都对付不了,还谈什么国家民族?”
这话说得众人语一塞。又都觉得不舒服,沈君忧道:“可是风水行业基本都在三大门派中,三大门派又各有千秋、势均力敌,地劫门又来了东桑作帮手,光靠风水中人怎么行?”
无作大师嘴角透出一点微笑:“谁说一定要三大门派中的人,才算风水众人?拿到皇甫老弟也是三大门派的人?”
沈君忧一皱眉:“他一个还未出师的风水师,怎么能改变全局?大师故意让他在明里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我们几个几次差点丧命……”
无作大师有些不想回答,因为他看出沈君忧对皇甫枫流的眷顾,但这事的确需要解释一下:“并不是我要让皇甫施主这么作,而是……这是他的使命!”
“使命?”沈君忧、范小龙、应双儿和皇甫枫流异口同声的问道,而且眼睛一个比一个睁得大。
这这么变成皇甫枫流的使命了?
就在这时,那边照顾酒狂的茶甜急匆匆跑来,慌慌张张对无作大师说:“不好了,大师,史前辈忽然吐了好多血……”
众人一惊。
无作忙起身往后屋行去,边走边说:“怎么会,他刚才不还是满稳定的么?”
女茶甜一付手足无措的样子:“我也不知道……”
无作大师并不等他的回答,只匆匆向那竹屋而去,茶甜就紧紧跟在他后面;而皇甫枫流等人也跟在茶甜后面,往酒狂那疾行。
无作大师推开那虚掩的竹门,远看酒狂侧倒在塌上嘴角尽是鲜血,无作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床边,用手去擦拭酒狂嘴角的鲜血……
皇甫枫流却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大叫一声:“不好!”
却见那床上的酒狂诡异的一睁眼、一张嘴,一股血酒打在无作大师脸上!
众人惊诧声四起,可身后变化齐来:那茶甜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后面,这时用一把利刃订在应双儿的背心……
东方忍在古国平分神的时候,拿住了古国平肩、背数道大穴,——他的功力不仅恢复了,甚至感觉更有长进了!
范小龙一有警觉就想动,却发现自己周围出现红黄青花四条毒蛇!他知道这其中一条是剧毒的竹叶青,另三条的毒性也决不在竹叶青之下,他只有暂时不动不动,并刻意放缓了呼吸等待机会。
画疯的双手刚伸出,就被一个人抱住,那眼睛又小又诡异,浑身一股蛇臭:贺兰非常!他忙返身一倒,用身体压住了贺兰非常的手臂。
这下吴散樗无法祭出符箓帮助无作大师,贺兰非常也无法腾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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