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枫流曾在武夷地区留恋多年。
当年相伴山间漫步,即曾在荷塘边驻足品味那淡雅的荷香,也曾在茶林里模仿采茶郎和采茶妹嬉戏。
那是条件不好,他竟没给心上人送过一支玫瑰或者百合。
只在夏天采过一莲荷叶,山里摘过一朵茶花。
记得当年那人接过花,幽幽地道:“要是这花能一直开下去就好了……”
花月依旧笑春风,人已茫茫!
皇甫枫流先找出了大红袍的叶子。这茶树其实是小灌木,指甲盖大的大约就有三十年茶龄,而九龙窋那六株母树都已经有三百年以上。这茶树一般通体均被锈色硬毛;根直而长;其茎直立,枝上有棱。
按这个判断枝条,再找出“三出复叶互生”的碧绿叶片,就是大红袍的叶子了。
皇甫枫流把这叶片放到茶迷的面前,茶迷眼里虽有赞许之色,却不再多说什么,只把皇甫枫流前面茶盏倒满。
茶是好茶,花也是好花。
大红袍的花并不大,圆锥型的花序往往聚顶而生,就像一只小巧的紫红色蝴蝶,清丽优雅中有一份娇气。
看他这么快就找出了答案,茶迷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待见皇甫枫流爱惜的捧着那朵小花,不由叹了口气。
皇甫枫流却没来由想到无作大师的赠言“见了便做了,做了便放了,了有何不了?”
不知道归宗岩的茶花,可曾一如当年?
沉吟间,茶迷却在地劫门和养元堂等众人复杂的眼神把范小龙等请到了茶寮。范小龙边走边对着东方忍头一扬:“怎么样,没搞头吧?过来跟我们老大混吧!”
气尊坐在身前,东方忍只能试图用眼神杀死范小龙。
沈君忧却又碰上僧道人那让他不舒服的目光。这目光并不想有的粗俗男人难么猥琐或者色意,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正被人掠夺。
沈君忧想,待会要好好问问疯子。
画疯终于得到一个机会可以和茶迷打一声招呼。二人同属七绝,却不是很熟;茶迷一向和棋痴走的近,画疯却和书呆性情相投。但老相识见面,招呼总要打的。
“段兄,多年未见,风采依然啊!”
相比画疯的热情,茶迷要稍微冷淡一点:“老吴,的确多年未见——不想今天这样相会,怠慢了!”
刚说这两句,从皇甫枫流等来的方向一人匆匆而来,棉麻衣裤、黑布鞋,头发比较乱,神情也稍微有点萎靡。
看起来有点呆里呆气的。
他远远迎着茶迷询问的眼光,先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
段甘羽见他点头似乎松了一口气,待见他又摇头时,脸上的关切着急之色更浓了!
“书呆子!”画疯上去就是一捶击向来人的肩膀。
原来这呆里呆气、形容憔悴的,就是书呆墨催成!
看着眼前这人,沈君忧怎么也没办法把那些飘逸多变或者庄重深沉的字体和眼前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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