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小时水米未进,他忽然想喝一口热茶,暖一暖,放松一下。
那金黄色的茶汤……
从那古朴的茶壶中倾倒而出,香气四溢……
他突然站了起来,做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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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境遇不同,总让人唏嘘不已。
比如现在,皇甫枫流在地下,想喝一口热茶却不可得;而有人却对着上好的茶,只是闻,却并不品尝。
茶,好茶。
外形条索紧结,色泽绿褐鲜润;茶汤橙黄明亮,叶片红绿相间,绿叶外淡淡的红镶边,美得那么自然。香气馥郁似兰花,高而持久,岩韵明显。
尚品大红袍。
这本是二代大红袍中的绝品。
风景秀丽的湖边,今天也没有下雨,而是阳光明媚,却不热,像柳条那般温暖。这本是非常适合在湖边散步的时候。
可喝茶的人却坐在那里,端着精致的茶杯,淡淡的用鼻吸着茶香,却不品茗。当茶冷去、茶香渐淡,他把茶汤悠悠地往茶盘中一倒,又续上一泡,仍如此嗅着。
身后的人脸上没有表情,但他年轻而出色的脸上那星星般明亮的眼里,却有一丝不忍,似乎在说:这一壶茶,就要几千块;而且一年能喝到的人,不超过十个——就这样倒掉,是不是太浪费?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甚至动作都没有,他在等。
等这个品着茶香的青年的指示。
这青年的人今天穿的已不是白衣,而是古色古香的天青色长衬衫,就像那窗外的天空。
终于他慢慢地把杯子里的茶吸了下去,然后淡淡的一笑。
窗外的树叶在摇,风在动。
云在慢慢的飘。
他淡淡一笑,说不出的惆怅,却又说不出的潇洒。
站在身后的年轻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却知道他一定笑了;因为只有他笑了,那静静坐在一旁、美得不可方物、上次跳舞的少女才会露出笑容。
这听那青年简洁地说:“把第三步计划提前到和第二步同时进行,再派人去探看闽王城的七星局。”
他只说了一遍,甚至根本不看后面那年轻人的反应。
那年轻人躬身一点头,后退三步,这才转身,快步退了出去。
那舞者一脸娇容,问道:“我什么时候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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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枫流扔出了那把军刀,他除了五帝钱外唯一的武器。不过这种武器对付黑暗,显然没什么用。
只听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过一弹指的功夫,又是几声金属音,最后似乎是兵器相交的声音,并有一点回响,最后,归于平静。
皇甫枫流嘴角淡淡地一笑,然后又围绕这个圆走了起来。
这是第五遍了。只不过这次他走得很慢、非常慢,一边走,一边上下摸索瓦壁。时而停下来,掏出那袖珍罗盘,看看方位。
这圈,足足用了半个小时。
然后他在靠东的方位停了下来。
本来他还以为,前面却梅花数时候变卦数为五,可能不是指五天或或五个时辰,而是围绕这个圆走五遍。但在他抛刀的那一刻,证明了自己另外一个猜想。
这个“五”,不仅是他破解这里机关要围绕瓦壁走的次数,更代表了一件天大的事情。起码比封禅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