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沉静地看着独孤先生。
独孤先生似乎一改冰冷的性格,竟然问道:“你没话要问了?”
“你跟我说这么多话,只有一个理由:虽然你举手间击败了当世两大高手,当你也被宇文先生的哭气所伤,你需要调息。”皇甫风流慢慢地回答。
独孤先生面无表情地说:“你所这么多,只是想断定我有没有手伤,在想应对的办法而已。”
皇甫风流忽然笑了。
微微地笑了,嘴角上扬,像初生的弯月。
他笑着问:“那你有没有受伤?”
其实他知道,就算独孤先生受了伤,也不会重,因为发出那初啼的宇文痛当时正处在薄雾的包围之中。那薄雾已卸去不少力道。
他还是无法敌对。
这敌人太强。
三才六公子、四季八先生。
这八先生排在最后,实力比西门冰那样局限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发动攻击的六公子,高出太多。
皇甫风流对阵西门冰和南宫翔,都是靠虚元大师的《心经》涉险过关。
但现在不仅心经不再身边,对手又比西门冰与南宫翔强出一大截。
他没有任何胜算。
画疯正盘腿抵御手臂上的阴寒,因为无法用手催动灵符,他的情况很危险;
哭宇文似乎被那最后一击制住了喉部的“气舍”血,已不能发声。
没人能帮他。
独孤先生竹枝轻扬,似乎准备轻轻一挥,就把他送回那个阴寒的地洞。
皇甫风流忙道:“你难道没有问题要问我?”
独孤先生显然已恢复了体力,竟懒得回答他的话。
不是为了密码?
还是,这独孤先生竟是地劫门的人?
“既然是地劫门人,你放了他们吧,这事和他们无关。”他又说了一句。
“他们?”
皇甫风流:“画疯本是来救我的,哭先生也为我而来,虽然我不知原因,也请先生能放了他们-------我身后的两个姑娘,和风水行业无关,你既要留下我,也就不必为难她们。”
独孤先生有些好奇:“你怎知道我不是要杀了你?”
皇甫风流又是一笑。
“不知死活的臭男人,现在你还笑得出来?”那云儿插口。
“笑总比哭好,地劫门找我,无非为了破解密码;密码未破,又怎么会轻易杀我?”
独孤先生:“那我凭什么要放了他们?还有林子外面两个---”
看来古国平和范小龙并没有顺利地逃出去。
她眼光一转,忽道:“这样,有四男两女,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留下来,我可以放了一半——要么是四个男的,要么是一个女的。你到底要男人的义气,还是要红颜的知己?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留下来的,活不到明天早上。”
一个女的?他身后有两名女性啊。
皇甫风流忽省起,应双儿和自己一起看了那-----,想来这独孤先生是不准备让他们两人出去了。
画疯有救命之恩,范小龙是生死的弟兄,古国平也是这几天一直出生入死的伙伴,怎么能留下?
可沈君忧-------又怎么能留下君忧?
看着他深思状,独孤美人的脸上忽有了冷酷的笑意。
可沈君忧却忽然附在他耳畔对他说了一句话。
她会说什么?
你让我走?
还是,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