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眼,看到身后站着四个身穿军服的汉子,与原先的东北军的略有不同,肩膀上都没有军衔。(.)
但可以肯定,这是自己人,依兰地处腹地,这里又是军事重地,土匪们没那个胆子!
“兄,兄弟,这是枪,小心别,别走火……”
四个人都下意识的从凳子上挪开屁股,并站了起来,双手举着超过了脑袋。
“卸下他们的枪!”杨尚武一声命令,德觉三人迅速的上前,四个人身上的武器都搜了去。
他们是兵工厂的jǐng卫连,这武器自然要比一般的部队强一些,盒子炮都是崭新的,没用过多长时间,至于两位班长,他们不够资格,只能背步枪,枪放在墙角边上,一旦打起来,那是根本无还手之力!
除了盒子炮,在黄友德的身上还搜出一支小枪出来,还是一把勃朗宁。
什么时候勃朗宁变得这么不值钱了?杨尚武仔细一看,原来并不是比利时原产,是仿制的,不过仿[][]制的倒是可以以假乱真了,这把枪就算比不上原产,也差不离了。
兵工厂的老师傅的手艺那是没的说,就是材料略微差了一点儿,不过对手枪来说,问题不大!
“哎,哎,兄弟,这把枪……”
“怎么,你还想拿回去?”杨尚武一瞪眼,顺手就塞进了自己怀里,他早就想弄一把勃朗宁了,可是这手枪太紧俏了。他又很少有机会上战场,想搞枪太难了,好不容易碰到一把,怎么舍得还回去,就算是不是原装,也能唬唬人不是?
“师兄,缴获的武器要归公!”
“闭嘴,我还不知道,缴公还不是交给陆总,我自己不会缴?”杨尚武不满瞪了师弟一眼道。
师弟德觉下意识的闭嘴了。这枪八成是要被师兄给黑下了,这要是让陆总知道,肯定又要捱训了,不过这不关他们的事情!
谁让那是自己大师兄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又不是什么大的错误!
“哟,这挺丰盛的嘛,知道东抗的规矩吗?”杨尚武一看桌上的菜肴就来气了,陆总现在吃饭也最多是两个菜一个汤,还只允许一个荤。就算是请客,也不超过四个菜一个汤。这一桌,鸡鸭鱼肉全有了,还有牛肉、烤羊棑,***,这一桌够他们师兄弟吃好几天的了!
这帮混账玩意儿,走私武器,还大吃大喝,真是天高皇帝远,活的太滋味了。也太不是东西了!
“知,知道……”四人都吓得不敢抬头,他们都不是笨蛋,一听这话头,就知道杨尚武等人是上面来的了。
“小觉,把人都捆上!”
“是!”
一会儿,四个人就被背靠背的捆在了一起。坐在了冰凉的地上。
杨尚武一点儿不嫌弃,也不客气,抓起桌上半只鸡就啃了起来,还招呼师弟道:“你们也别闲着。这不吃也浪费了,再晚一会儿,就没你们吃的了!”
“师兄,您可别光顾着吃呀,忘了陆总交代的话了!”德觉没好气道。
“对,对,审讯,让他们把干的坏事都交代出来!”杨尚武满是油腻的手一直地上的四个人道。
“你们四个谁是头?”
四个人被捆在一起,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你,就你了,身上藏小枪,应该是个官儿,你来说!”杨尚武手一指连副黄友德道。(.)
黄友德顿时无比惊恐的望着杨尚武,拼命的点头道:“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先自我介绍一下!”杨尚武张大嘴咬了一口鸡腿,可能是太猛了,噎了一下。
“别人黄友德,是兵工厂的jǐng卫连的连副,中尉军衔,民国十四年入伍,先在……”
“得得,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就说你们怎么开始偷盗兵工厂的武器,私自卖给外面的人的事情?”
“长官,我没有呀,这些都是他们干的,我们只是望望风,给他们报报信儿而已!”黄友德大呼冤枉道。
“都给老子老实点儿,刚才我可都听到了,你们因为分赃不均,心生不满,对吗?”
“长官,我们只是负责兵工厂安全的,生产区域我们是严禁进入的,只有他们才有能力把枪支带出来,所以,我们最多也就是协从,主要干这事儿不是我们呀!”
“他们是谁?”
“他们,他们……”黄友德额头上汗珠不停的滚落下来,他要是招供的话,肯定没好事,可是不招供的话,现在就要吃苦了。
“长官,我,我不能说……”
“啥,你不能说?”杨尚武怒了,“我说黄友德,你都到了这田地了,还不能说,知道私自倒卖枪支弹药,是什么最吗?”
“杀,杀头的罪过!”
“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替他们背过呢,就算你不说,这里还有三个人,他们不会说吗,到时候你可就罪加一等了!”杨尚武道。
“长官,我们妻儿老小都在这里,我们要是说了,他们以后可怎么活呀!”
“你们的意思是,这些人还能逍遥法外不成?”杨尚武怒道,“告诉你们,这些人的好rì子到头了,既然敢干这样的事儿,就不怕杀头的危险!”
“长官,您杀不了他的头!”
“嘿嘿,你是说那些人的后台很硬对吗?”
“嗯,不,不是,是靠山很硬!”
“这有区别吗?”
“师兄,后台是说这些人干的事情都是后台指示的,而靠山则说明这个人并不知道他手下的干这些事情!”德觉提醒道。
“是这样。你们这些混账玩意儿就知道咬文嚼字!”杨尚武骂骂咧咧一声。
“不管这些人靠山有多硬,老子还真不怕,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黄友德,你说还是不说,不说,老子就枪毙了你!”杨尚武一把抓起桌上的盒子炮,掰开扳机,顶着黄友德的脑门道。
“长,长官。饶命,饶命,我说,我说……”近在咫尺的死亡的威胁下,黄友德心理防线奔溃了。
“他们是原来的兵工厂署理马博凯,火药厂厂长常树青……还有我们连连长姚八爷……”黄友德慢慢的说了一串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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