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本来想着让他独自清醒一会儿再细谈,可等我处理完出行以来堆集的杂事,他的房间里已空无一人。
傻蛋!居然敢玩出走?我捏着他的留书,一身火气。
我才不会去找他!
我从烤箱里取了已然定时烤好的面包,显然那晚的他心不在焉,面包大跌水准的难吃。
面没发开,还是苦的!我的嘴艰难地嚼着,被胃部带来的痛感折腾地想流泪。
算算他回N市的行程和阿幽的实时通报,我再给他三天时间,有胆子不回来,我……
我冲去,吃了他!
(九)
《蓝斯日记》
七月六日,雨从寒冷的W市回到故乡N市,夏日炎炎,但却冷得要命。
是下雨的缘故?也许。
就在昨天,枫人院的人又找上了永春馆,当着全家人的面,收回了她们当初和爷爷的合同。几个女人象看稀有动物一样看着我,细碎的议论声嘈嘈切切。
我没心情理她们,也没心情理会所有的事情。我只知道枫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我想不明白,一切本来都好好的,她却突然地在最后翻了脸。我的心,那样为她跳动的一颗心,她听不到吗?
那个叫做阿幽的女孩临走时,瞪向我的眼神充满怪异,隔空抽来的长鞭在空中发出一声暴响,象是从我的身体中抽走了些东西,生痛却又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兄弟们都在恭喜我,说是要庆祝我提前解脱,甩掉了一份本就不喜欢的工作。
是要庆祝!酒吧里,我和几位哥们灌着酒,庆祝着我的逃出生天。
他们一定是在我的杯中兑了假酒,很涩,每滴入喉都如刀割。
醉意上头,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大声地向着众人告辞“我要回家去了!”
“这么早,回去做什么?”
“回家!回家,回家给我的女主人做宵夜去!”我用力挥着手臂,豪气干云。
酒吧里响起了哄笑声,无论相识熟人还是陌生人,还在笑我。
“女主人!”有人大声笑着,吹了声口哨。
我在哄笑和口哨声中冲进了雨里。
滂沱大雨,突然让我一下子变得无比清醒。
回家,我要回家。回有她的那个家。我的心,她不肯好好听,我就大声对她喊来让她听。
我的女主人,让我心甘情愿为她洗手做羹汤的女主人。家的主人,我身体的主人,还有生命里的主人。
“蓝斯,你先回N市去……”在雨中,那天她的话语和眼神,也渐渐地变得清晰……
(十)
“饿……很饿!”暗夜中,枫又一次象游魂一样在屋子里徘徊。
餐厅空空荡荡,厨房里也没人,不仅没人,就连冰箱里也是空无一物。
“唉!”一声长叹!枫蹙起了眉头,脑子还在矫情,受不得饿的胃已经想要认输投降,夜奔千里了。
明天的机票提前改签几个小时是不是还太慢,不如冒个险,就在姐妹面前丢个小脸,让阿幽通过传送阵,把自己拉过去。
枫盯着许久未闪动过紫光潋滟的餐桌,轻轻地舔了下嘴唇。
一室光华转……
下一秒,她已经被牢牢地锁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刚做出贪吃表情的樱瓣被噙在了男人的嘴里反复咂摸着久违的滋味。
咕咕声响,两个险险要压翻餐桌的身体分了开来。
“你饿了?”
“我饿了!”
彻夜赶制的一份爱的Tiramisu,被彻夜赶回来的男人捧在身前,搂她在怀,一口一口地喂着她。
爱,就是被她所需要。蓝斯突然觉得,为此一刻,他答应枫人院里那几个姑娘再多的不平等条件,也是值得。
“其实,很久以来,我都没有读过你的心事了。”枫看着他,神情专注,她希望他明白,她对他的一切,都是没有作弊的〖真〗实回应。
“我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他只捧着她的脸,细啄深磨。
唇齿游动,醇厚绵密的提拉米苏余香萦回缠绕,象是最深情的提醒。从今而后,无论去哪儿,带我走,在身边,在一起,哪儿都是充满了美味的天堂。
“我还饿……”
“我也饿了……”
轻轻一声惊呼,枫纤柔的身体再次被凌空抱起。她搂紧他的脖颈,素腕轻翻,一把枫叶又一次地飘摇而下。
被灵力炸翻的餐厅只待明日再收拾,夜正好,都饿久的两人转移了更适合吃的阵地。
玉盘珍馐值万钱。
舌颈相交,浅尝痛饮,品味着彼此的甘甜,永无魇足。
直挂云帆济沧海。
交融相和的低呤声中,相叠相缠的身体溺在无边无际的海洋里,愿醉不复醒。
但许一生契,用尽心力,负责喂饱你……
(番外的番外)
“SHIT!”千里之外,阿幽甩着长鞭,一脸愠怒,眼前突然崩塌的传送法阵,让她立时明白了在W市已经且正在发生的事情。
“现场报道做不成了!”楼嫣然遗憾地收起了手中早就备好的小DV,心有不甘。
枫人院一群收拾好行装要远去搅合的女孩,都失落地叹了气。
“新人入洞房,媒人扔过墙!早在挑人送给她时,就应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了。”司以安抱臂靠墙,语音凉凉。
一条收起的长鞭迅速指向了司以安的鼻尖“安姐!你偷吃,可不能躲着我们!”
“我?!”屈指指了指自己,司以安的眼中带笑“你们就等着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