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呼了,他没回!许洛秋嘴巴张了张,没发声又老实地合住了。
许洛秋这会儿怄得真心想给添乱的小鬼跪了,他带着谢素素这么一跑,不,畏罪潜逃,再加上自己刚才先对安姐亮刀子的现行,要想解释,多少张嘴都有点不够用了!
不必洛秋开口,看她那一脸便秘色,司以安就冷冷地在脸上浮现了一丝嘲讽,“不用说,你被鬼涮了。居然还想着帮鬼复仇?信鬼?鬼才信鬼呢!”
“也不是了,安姐,真不是那样的。我肯定素素不会真的象她说那样做的,她其实很温和……”
“不会?许洛秋,你的话倒让我想起了司家百年前的一位前辈。”,司以安的声音低哑了些,“她在家族留下的笔记里,也曾用你这样的口气描述过一只鬼。可最后呢,她的魂不知在何处湮灭,身体倒还在,一直都在。”
“以前一起做任务时,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要追着夜艳追着红尘不放吗?因为她现在用的身体,就是那位前辈的……”
即使在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不见,有生离,有死别,也不敢懈怠的认真执着,只因为司家比起别家别派更厚更详的笔记记载,触目惊心地,推动着司以安的脚步。
有记载的千百年来,那个神秘的红尘所在,说是能予人长生,给人富贵,甚至能青春重返,死灵重生。但说穿了,不过是一堆有着灵力的人在做着鬼事而已。
想长命百岁自然要夺去活人本不该绝的命续着,死灵重生如果自个儿的壳子不管用自然要借人的身体
,青春重返也一样,驻颜就残忍,要是颜已不堪驻,就换个更青春貌美的壳子。
要拿来用的,有灵力的,总是没灵力的好。几经偷扒窃抢,一些小门小派小户失去了有灵力的继承人,也就自然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司家不幸也有幸运,不断地有良质美材被红尘吞噬,但也总在存亡一线间挺
过,再有漫长的时间重又恢复了元气。也总结保留下了和红尘相抗的奋斗史。
也是在这个不断积累经验的过程中,司家跟其他几家一齐盯上了洛城的圣果院,起先红尘无踪,圣果院却可查,还有人当着两者是一明一暗的关系。打过,闹过,折腾过,发现找错了方向,才死了心。
但也是不找圣果院麻烦而已,对圣果院的养鬼举动,还是代代相传着要谨慎小心。而对其他在世上飘着的鬼更是要再多加上百倍千倍。
可是有记录有传承有教导是一回事,到了实际做时,又是一回事。百年前的那个前辈,也是和许洛秋一样的青春年纪,也是和她一样带着点自以为是的傻气。傻傻的和鬼做朋友,还自鸣得意的认为自己能管好交好的鬼友,可最后却做朋友做到把自己的魂弄丢了,身体被借壳重生成人的鬼拿去随意挥霍。
一想到那个叫做夜艳的女人现用的身体,还跟自己生理学上还多少有些相似的DNA,司以安就难摁下涌上胸口的恶气。
“居然找人帮忙?人要是能相信,就见鬼了!”,一条长长的黑索将秦桐牢牢缚紧扔在地上,夜无的一只脚踩在小鬼的身上,高昂的头露着一脸的鄙夷。
夜无的右手轻轻抚弄着静静地趴在左臂上的小狗嘟嘟,漫不经心地看向呆呆定在他身前的谢素素,“不如,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