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会跳动,会悲伤,也会痛苦。”
“是么?真好……”地藏微笑着,身体缓缓的崩裂成飞散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中,只剩下最后的呢喃在空中回响:“真羡慕你,你能够站在彼岸,一直都在……”
在飞舞的曼珠沙华中,飘飞的光点无声的融入落下的花瓣中,被轻柔的风席卷着,落入黄泉中,流向他一生都未曾到达的彼岸。
谛听哀鸣着,发出悲伤的呜咽,轻轻的走到白朔的面前,拉扯着他的衣角,为他指明离开的方向。
直到白朔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道路的尽头之后,它才无声的重新回到黄泉之畔,缅怀的嗅着曼珠沙华的香,想起曾经有人带着自己,一个人来到这个地方,在这个荒凉的地方洒下了彼岸花的种子,微笑着等待花开。
花开花谢中,不觉已千百年,他一直都在。
它执拗的相信那个人未曾死去,总有一天回再回到这个地方,再找到自己,重新讲那永远都说不完的佛理,静看花开花谢。
就这样,它蜷缩在曼珠沙华的从中,沉沉睡去。
这一天,有人从地狱的最深处的镇封中走出,背负着八千六百万饿鬼的痛苦,人间七百年的罪孽毁掉了层层的枷锁。
刀锯地狱,击破!石磨地狱,击破!火山地狱,击破!……
沿着那一道贯彻整个地府的道路,白朔缓缓的向着顶端前行,眼神愤怒得像是燃烧。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孤独前进的白朔喉咙里低沉的呢喃:“地藏,今日我就要砸碎这个囚你千年的铁笼,可惜,你看不到了。”
在地狱崩灭的轰鸣中,数不清的敌人出现在道路的前方,向着他举起武器。
“我现在心情很糟糕。”他踩踏在冰冷的石阶上,抬起眼睛看着那一群颤抖的阴兵:“不想死的话,都给我滚开。”
阴兵恐惧的发出尖叫,在阎罗的怒吼着如同飞蛾扑火一样扑上来,漆黑的业火从他的手中绽放,如同黑潮一般席卷着吞没了所有前方的阻拦。
当业火消散的时候,所有的阴兵都消失了,只剩下颤抖的阎罗。
“滚开,很碍事。”白朔一脚将前面的人踢到看不见的地方,继续沉默的前进,一路之上砸碎了刀山,浇灭了火海,无数的饿鬼在他身后化作漆黑的洪流。
镇压了七百年的业火,整个人间的罪业都将在燃烧中迎来最后的清算。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昔日种下的恶果,今日将有人高举罪孽中燃烧的业火,重新百千万饿鬼的罪孽。
如来,你造就的恶孽,便由你亲自偿还吧!
——
在喧嚣的人潮之中,被拘束在枷锁之中的人抬起头,看到无数愤怒的视线和陌生的面孔。
“嗤……”孙悟空忽然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这群人真的是一群***。
一想到这里,他就再也忍不住大笑了,笑得忍不住弯下腰,想要捧住肚子,真的是一群非常非常可笑的家伙啊。
渐渐的,喧嚣寂静下去,下一瞬间变成数十声怒喝和咆哮。
“你们吵个毛啊。”孙悟空实在是很想很想掏一下耳朵,不是为了掏出金箍棒来将这群碍眼的家伙砸死,只是因为耳朵眼实在很痒。
他又想起那只被余波砸成肉泥的母猴子了。
真是可惜啊,毛色又正,屁股又红,而且每次在自己睡着的时候都会悄悄的把野果子放在自己的旁边。
“像你这么懒的猴子,是会饿死的。”
他每次问她的时候,她总是这么吱呀吱呀的叫,可是她摘来的果子真的一点都不好吃,又酸又涩,而且放久了会发苦。
他一直都想这么说的,可是每次都说不出来,在她的目光下,只能满怀抑郁的将那些东西吞下肚子去。
真是的,我好不容易打定主意要告诉她的呢,被你们这群***搅合了。
那只傻傻的母猴子到最后都不肯跑,隔着很远的距离,孙悟空听不见她最后在叫什么。
可是每次想起来,他都很想哭,他在这个世界上依旧很久没有碰到过值得让他去哭的东西了。
该死的,你们让我伤心了,伤心得厉害。
他又觉得耳朵眼很痒了,可是脖子上那个碍事的玩意锁着胳膊,他挠不到,只要模糊的叹息着,扭头对着身旁的那个身材比较高大的***说:“喂,给我挠挠耳朵。”
像是被吓到了,那个黄巾力士举着武器,战战兢兢的看着他,让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切……你们连***都算不上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脚,灵活的挠着耳朵眼,惬意而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