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陈静默别过头悄悄的笑着,满是甜蜜和得意,像是一只偷吃了jī的狐狸。
白朔只能看到她的肩膀抖动,却看不到摄像头之外正在沉默休整兵器的奥托莉亚。
“怎么了?这么开心?”白朔好奇的问。
“不,没什么。”陈静默扭过头,若无其事的说道,但很开心的样子所有人都能看的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陈静默为了掩饰自己的窃喜,话锋一转,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白朔:“我听说那位nv娲大人现在和你的关系不一般的来着……”
迎着陈静默仿佛要将自己所有掩饰都戳穿的眼神,白朔只能无奈的苦笑:“我真心对这位nv娲大人没半点心思的来着。而且就算是有心思,我也没那手段啊。”
陈静默的眼睛眯起来,像是狡黠的小狐狸,白朔甚至能够看到无形的大尾巴在她的身后晃呀晃着:“真的?”
白朔双手合十,lù出了罕见的高僧气度,长叹到:“真的。”
“那就好。”陈静默满意的点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张飞这两天老是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想要问他nv儿的情况,有时间传点照片回来吧。”
“唔,ōu拍啊,这个有难度。”白朔捏着下颌假mō假样的思考着。
“没让你ōu拍,是光明正大的拍”陈静默白了他一眼:“越来越像是咸湿大叔了。”
“是是……”
……
当通话终于完结的时候,白朔的身后才传来织田信长醉醺醺的声音:“真是不错的好nv人啊。”
白朔扭头笑了笑:“是啊,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那种。”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我就想起阿市啦。”织田信长摇晃着酒瓶,低声的念诵着:“阿市……”
阿市,织田市,号称战国第一美人的少nv,也是织田信长的妹妹。可惜已经在蛇魔挑起的战lun中失去联系了。
白朔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只能沉默,看着喝醉的织田信长又开始唱那一首好像怎么唱都会跑调的《敦盛》。
……
“黄、天、盛、世。”
胡须紊lun而长的苍老男人穿着黄è的道袍,面容丑陋,可是眼神中带着无限的耐心,手中抓着一根树枝,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这四个大字,然后看向围拢在身旁的那些灾民,重新念了一遍:“黄、天、盛、世。”
他毫不讲究形象的坐在地上,声音平缓而诚挚的说道:“这是今天我到这里想要告诉你们的事情。”
“我来这,不为了征税,也并不会强迫你们加入军队。”张角声音有些沙哑,他抬起头看向那些眼神麻木而懵懂的灾民:“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们,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荒诞而美好的理想。”
“天下大治、人人安居乐业,税赋轻薄,没有徭役……每个人都有饭吃,有衣服穿,就算是不去做别人的狗,不去弯下脊梁也能够活下去,生存下去。”
张角不厌其烦的阐述着自己的理想,去描绘心目中的黄天盛世,哪怕观众的眼神中充满了麻木,寻找不到任何的希望,他也没有丝毫的气馁。
“那些野心家所污染的苍天已经失去了存在的道理和依仗,开始腐朽发臭;而我所期待的那个国度,是纯净的不被任何人的野心和暴戾所污染的新世界……”
“这是一个值得去梦想和实现的世界,有很多人相信我,追随我,为了实现这个理想死去。”张角的声音有些颤抖和断续:“可是还有更多人活着,我来这里只是想问,你们愿意相信这个梦想的存在么?”
寂静之中没有人回答的他的问题,有一个小孩子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被uǐ上包扎着绷带的瘸uǐ男人拉住,向着小孩子谨慎的摇头。
张角沙哑的笑了笑,从地上站了起来,温和的说道:“我明天还会再来的。”
四个难民的营地已经走过,还有七个难民的营地还未曾拜访,自己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第二天,他依旧盯着正午的炽热的阳光来到这里,叙述他自己的理想,为这里的灾民祈福,传播太平道的教义。
第三天,终于有一个瘸着uǐ的男人在孩子搀扶之下过来和他讲话,两个人聊的时间并不漫长,最后张角在黄昏中一个人离开了那个地方。
第四天,当张角离开那个营地的时候,一个瘸着uǐ的中年男人跟随在他的后面,而他的儿子走在前面为张角牵马。
第五天,第六天,越来越多的人追随的在他的身后,用粗陋工序染过的黄巾戴在自己的身上,眼神不再麻木。
哪怕是在这个仿佛即将覆灭的世界中,也有人愿意去相信希望和理想的美好,他们愿意相信张角所描绘的新世界,追随在他的身后。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