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邽距离长安约七百里路途,蒲洪派出的信使当天傍晚出发,一路上马不停蹄,于第三天清晨抵达了长安。
在此之前,云峰对秦州用兵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朝堂上为此事炸开了锅,一致认为如果云峰成功夺取秦州,将会对赵国的安全构成重大威胁。
对于赵国来说,秦凉二州保持现状是最理想的状态,绝不允许在它的腹心上出现一个强大而又统一的政权。会议的焦点在于是否要对秦州用兵,抢先一步攻占上邽。然而,由于不确定蒲洪的态度,生怕把他给逼的投向凉州,因此一拖再拖,刘曜始终未能做下决定。
这一天清早,朝会上依然在为此事争论不休,突然一名黄门匆匆赶到殿外,施礼道:“禀陛下,宫门处有秦州使者求见。”
“恩~?”刘曜心中一动,与一众文武官员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开口道:“宣!宣秦州使者觐见!”
“遵命!”黄门再施一礼,转身离去。
约一刻不@ 到,秦州使者来到殿外门槛处,毕恭毕敬的跪下来深施一礼,大声道:“臣奉略阳公(蒲洪自号)之命,前来觐见陛下,送上书信一封。”
说实话,刘曜最恨的就是氐人,恨不得把他们给斩尽杀绝!毕竟他与凉州之间份属正常交战,不存在谁是谁非。可是氐人不同,正是由于蒲洪的背弃才令他十万jīng锐损失怠尽,令他恨之入骨!不过以他一国之尊的身份也不会和一个小小使者多作计较,当即喝道:“进来说话!”
“谢陛下!”使者爬起来走入了殿内。
刘曜冷冷道:“说,有何事见朕?”
使者拱手道:“rì前凉州倾全州之力来攻我秦州,如今我族已危在旦夕,略阳公心知有愧于陛下,然念及陛下素来仁德宽厚,或会对我族十万族众心生怜悯,因此斗胆遣臣前来请求陛下出兵救援,陛下大恩大德,我族当做牛做马以报之。”说完,取出书信,托于双掌,高高举了起来。
“哼!”刘曜冷哼道:“你氐族反复无常,秉xìng卑劣,朕又何必顾及你等死活?”
使者低着头说道:“略阳公曾有言,如若陛下不计前嫌愿解我族危难,自会亲来长安向陛下负荆请罪。”
刘曜沉吟片刻,脸sè稍微缓和了点,对左右吩咐道:“呈上来罢。”
“遵命!”黄门走下台阶,接过书信平摊在了刘曜面前的几案上。
刘曜看了过去,没多久,缓缓收回目光,不动声sè道:“把使者带去馆驿安置。”
很快的,使者离去之后,刘曜向下问道:“蒲洪向我大赵求救,众卿对此有何看法?”
司空呼廷晏施礼道:“陛下,老臣以为应当兵发上邽,否则一旦凉州先取,我大赵将陷入腹背受敌之窘境。”
刘曜继续问道:“若蒲洪再叛又该当如何?”
呼廷晏答道:“我军当开进上邽城内,夺取蒲洪军权,并将氐族族众纳于麾下作为先登使用,如此一来,既可兵不血刃取得上邽,又可补充我军前战凉州之部分损失。蒲洪此举于我赵国来说,可谓天赐良机。”
刘曜点点头道:“司空言之有理,依你看我军应出兵多少方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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