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吱~~”随着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宫门被缓缓的推了开来,车师国王领着一群王公贵族畏畏缩缩的低头走出,均是披头散发,身着素衣,一行人来到张灵芸马前,扑通一声齐齐跪下。车师国王诚惶诚恐的施礼道:“罪臣见过天朝上使。”
张灵芸却不予理会,转头看了眼云峰,云峰略一点头,脸上现出了一丝玩味之sè,问道:“罪臣?你说说看,何罪之有?”
车师国王不敢抬头,老老实实答道:“罪臣起了贪念,不该觊觎天朝财货。还望上使宽恕。”
云峰冷冷的盯了他一会儿,突然一挥长枪,刷的一下顶在了车师国王的下巴上面,将他头颅挑起,喝问道:“说,如今我凉州百姓以及货物均在何处?可有受到伤害?”
冰凉的枪尖贴住咽喉,车师国王吓的面如土sè,结结巴巴的答道:“不曾,不曾,他们均被罪臣关....哦,不对,安置的很好,罪臣这就把他们都请出来。”
云峰目光一凛``,很显然,寒家的一帮子人是被关押起来了,不过他暂时也不会计较,便点点头,收回了长枪。车师国王暗松口气,连忙转过身子,伸手向几名近卫招了招,吩咐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把人与货物都带出来。
近卫领了命一溜烟的转身离去,连多呆一会儿都不敢。
云峰面sè一变,现出了一幅和蔼的笑容:“都起来吧,我军此来非为屠城灭国,只为讨还公道,只要你们老老实实配合我军,不搞出什么花样来,我军自会退去。”
车师国王心中大定,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声谢道:“多谢上使,多谢上使,罪臣不敢,罪臣感激不尽。”接着又站起来犹豫道:“不知上使可否赏脸移驾宫里,让罪臣一尽地主之谊?”
云峰看向了张灵芸,张灵芸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当然了,城池的防卫肯定要暂时接管过来。当即命令李柏部去驻守外城,顺带着清理战场。而云峰部则驻防宫城,并解除卫队武装。
随着命令的下达,军士们一队队的行动起来,而张灵芸、云峰、以及刘月茹在各自亲卫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走进了王宫。
云峰心头一直有个疑惑,以前那么长时间都是好好的,怎么一个小小的城邦国家突然就有胆子敢劫持起了凉州商队?于是,落座之后问道:“本将观你车师国并不缺这千匹绢布,为何要做出这等事来?”
“哎~!”车师国王长叹一声,满脸的悔恨之sè,摇摇头道:“上使有所不知,前阵子赵国差使者前来,言凉州与氐人交战,两败俱伤,从此再无余力西顾,因此,罪臣...就动了妄念,不过,下次再也不敢了,请上使放心。”
张灵芸与云峰对视一眼,结合在蒲洪军中缴获的书信来看,刘曜正在一步步的针对凉州,上回氐人入侵也与他的挑唆有着很大关系。
赵国虽历经靳准之乱与石靳分裂,但与凉州相较,仍堪称一庞然大物!坐拥关中八百里平川,土地丰饶,易守难攻。人口数倍于凉州,披甲近三十万,装备jīng良,一应器械俱全,为蒲洪的部族军所远远不能相比拟。如若不是在他东面有石勒与之为敌,恐怕早就挥军西向了。不由得,二人目中均现出了凝重之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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