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说。你是男人,有本事就亮出来我看看,少给我唧唧歪歪的。还有,别给我挂了,我难得向来兮交待。”
崩溃啊,这个海凌珈,陈在觉得她看自己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看异性的意思,这,太崩溃了!如果她不把陈在当男人,陈在仅仅是觉得受到了鄙视,但如果她没有把自己当女人,那么,来兮岂不是很……
豁出去了!
陈在把两把92式手枪插在了屁股上面的裤腰带上,其他的装备全部扔掉,然后,背着手,站在了仓库的大门口,还把附近的灯光都灭了,就留他周围的几盏吊灯。
陈在长到30岁了,这些天来,经历过的大起大落,生生死死已经不计其数,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次,是他自己把自己摆在死地上的。他就这么大刺刺的站在仓库的门前,嘴里叼着海凌珈抽剩的烟屁股(火已经灭了,好久没有烟抽,舍不得,基地是不给他们发烟的),心理面……坦白说相当的平静。不知道江姐当时是什么心情呢,陈在想着别人甚至都不用瞄准,就可以把他打烂,再想着自己现在这个牛逼的Pe,他觉得自己和在刑场上,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没用多久,陈在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且,他也清楚的感觉到了不止一个枪口已经瞄准了他。但是,他们疑惑了。丫的摆一个找死的Pe,不满足他,是不是太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呢?
好吧,疑惑就好。陈在怕的就是他们毫不犹豫,毫不迟疑的就开枪。有的人拿着一个J都喜欢开牌,陈在很鄙视那种人,那不是技术含量的问题,只能说,赌品太差。
还好,他们在疑惑,他们在看自己手里的牌。
陈在慢慢的打开了自己的背着的手,这个过程真的很慢,慢得他觉得自己的双臂都有些抽筋了。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火机,到了这样的时候,能装逼就使劲装吧,被乱枪打死这种事,要放在过去正常社会里,也同样是需要很高的概率才遇得到的。
他用火机不紧不慢的点燃了嘴里的烟屁股,然后狠狠的吸了一口,差点直接吸完,然后,他说:“兄弟们很久抽烟了吧?我这里有,姓蒋的貌似从来不给大家发烟,我说句公道话,他太过份了。”
竟然有人笑了一下,陈在很后悔,怎么从前自己没有尝试过当演员呢?
“那位领导,你不用布置队形了,你们可以直接走进来,这个门这么大,我也不会挡着你们。我只是要说两件事,第一件,蒋司令的老婆儿子在我手里,你们把我打死,我的弟兄就把他们打死。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所以,这么换我不吃亏。第二件事,就是我们在仓库里安装了炸弹,请注意,是燃烧弹。型号是RD2(注:此种燃烧弹的型号是国家机密,你将无法查证),本来是武直上用的,库存里有,你们也一定见过。如果你们现在往回跑,很多人还有机会活下来,可能会有一些人会轻度烧伤,但是有一件事我要告诉大家,那就是以基地的消防力量,很难在短时间内扑灭这场大火,结果就是,你们很快就会没有吃的。你们可以出去找,可以想办法到别的基地去,但是,这里的战斗已经上报了军区,别的基地大概不会收容你们,而外面是什么情况,我们大家都很清楚。司令的老婆儿子大家不用在意,不过,粮食烧完了,我想司令也不会变出来。就算你们可以马上垦荒种地,我想你们也等不到庄稼长熟了的时候。更何况,你们也没有种子。”
这时,一个上尉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支95B短突击步枪,他把枪口对准了陈在,冷冷的说:“讹诈,老子不吃这套!”
但是,上尉的话刚刚说完,暗地里砰的一枪,陈在就感觉到自己脸上一热,上尉的血和脑浆已经喷到了他一身。他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子弹是贴着他的头皮射过去的,还可以闻到头发烧焦的味道。当时他全身一麻,心里骂了一句:“日,要是老子刚才晃一下头,不就死求了吗?”
陈在心里把海凌珈了一万遍,但是,他脸上丝毫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已经很装逼,很轻松的说:“忘了,在我们引爆炸弹之前,你们是很难有机会冲进去的。说实话,大家都是同一个部队里的好兄弟,犯不着给姓蒋的陪葬。他是死路一条,你们大家不一样。我就说这么多,路,你们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