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进场的几个人中,一个中年妇女猛的尖叫了一声,几步赶到王占元的面前,张手就向王占元打去,而且一边打一边哭骂着:“王占元,你们王家也有今天啊,真是老天爷开了眼,你们王家终于落到了这个田地,报应啊,报应啊。”然后回头看了看其他人,道:“都来打这个老混蛋,今天要给你爹,你哥报仇。
其他几个人听了,也都一拥而上,围着王占元拳打脚踢。王占元被绑着跪在地上,而且还有士兵按着他,跟本就躲不了,被打得连声惨叫。而围观的人群却兴奋异常,还有人大喊“打得好,打死这个老混蛋才好呢?”
王胜见火候差不多了, 赶忙向一边的战士使了个眼色. 几名战士立刻走过去,拦住了他们几个人,道:“先不要忙着打人,你们有什么话,要当面说清楚才行。”
这几个人听了,这才停手不打,而那个中年妇女还哭个不停,三个十几岁的少年男女拉着中年妇女,似乎是在低声劝说。这时一个看上去约30左右多的年轻人站出来,道:“我来说。”
说着,他向前走了两步,面对着人群,大声道:“乡亲们,各位叔叔、伯伯、大爷、大娘,不用我说大家都认得我,还有我哥。我哥就是王定六,我是他兄弟王勤九,他们是我嫂孑,还有我的二个侄儿、一个侄女。我们一家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打我爷爷那一辈起,就住在这王家寨,几代都是本份的庄稼人。我和我哥一家就靠着租王家的十五亩地过日子,每年除了要交王家的租子以外,官府的各项税钱也是由我们负担,每年地里打下来的粮食,能够落到我们家的,还不到三成,有时连两成都没有,我和我哥一家风里来、雨里去,每天都是拼死拼活的种地干活,才能免强不饿死。大家都知道这两年我们这里发旱灾,去年今年的收成都不好,眼看着还不了租子,我哥去求王占元,今年就高高手,让我们缓交一年的租子,等明年收成好了,再把今年欠上的都补上,那知王占元说,他们家也有上百口人,就指着这点租子过活,这王家寨有300多户,如果每家都和我们家一样缓一年的租子,那王家还不喝西北风去,再者说了,谁知道明年又是什么收成,万一又不好呢?再不我们一家都死光光,今年的租子他向谁去要,所以想缓一年,门都没有,要是没钱交租孑,就把房孑卖了,再不就把我的三个侄儿、侄女卖了,总是可以凑交租子钱的。”
说到这里,人群中顿时又开始骚动起来,因为王勤九家的遭遇,有不少人都知道,而且更多人有和王勤九家类似的经历,因此王勤九的讲说,顿时也引发了不少的共鸣。
王勤九接着道:“前几天我去给王家帮工,亲眼看前他家的米仓里堆满了米面,牲口圈里猪羊成群,就是王家什么都不干,吃十年也吃不完,我们只是救他缓一年交租子都不行,还逼我大哥把房孑、孩孑卖了还租。我大哥当然舍不得卖自己的孩子,于是带着我们全家逃亡,那知被王家人的大儿子王克行带人追上,当场把我大哥活活打死,把我嫂孑、我还有三个侄儿、侄女抓回来,投进大牢里,只说过了年以后就把我们一家都卖掉,好抵今年的租子。乡亲们,你们评个理,这些都是人做的事情吗?还不如畜牲。”
其他人的情绪顿时都被王勤九的这一番话鼓动起来,毕竟众人多少都有一些感同身受,因此在人群中己有不少人再责骂王家,虽然不敢直接对着王占元骂,但也无疑是一个好势头。
这时在主席台上,罗岳低声对王胜道:“这些话都是你教他的吧。”
王胜点了点头,笑道:“话是我教的,不过事情可都是真的,这可是妥妥的阶级仇恨,效果不错吧。”
罗岳看了一看,道:“好像还有些不够,现在还是只有他们一家人,其他老百姓的劲头还没有完全调动起来,还要再加一把火才行。”
王胜道:“放心吧,我有准备的,这一锅水肯定会烧开的。”
原来在开公审大会之前,王胜就想到寨民们毕竟是在王家的威压下生活得太久,而穿越者在这里的威信力也并没有建立起来,因此在公审大会上,未必有人敢站出来揭发王家的恶行,必须先准备几个人,不仅要敢于出头揭发王家的恶行,而且还必须是和王家有深仇大恨,这样才有足够的说服力。
本来晴雯到是一个候选人,而且晴雯也愿意出头,不过王胜也考虑到晴雯毕竟只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又是王家的丫鬟,由她出面揭发王家的恶行,有些说服力不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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