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终于收获第一只人偶

会儿，有些问题在心里悄然堆积。

    “这里没有单独出售的剑吗？”

    老师傅直接给予答案，完全不用思考：“现在是铸模锻造的时代了，只按照订单的数量铸造既定形状的剑，无论哪里都是一样的。单独铸造武器的话无论是成本还是资源都消耗巨大，一年下来恐怕连喝粥的钱也收不回来。会一柄一柄铸造的工坊都是为王公贵族们服务的。单独的剑如果存在质量问题就变得修不好修用不好用，就算勉强修补起来花费的金钱可能足够新买一柄制式长剑。”

    “以前呢？”看来已经是常识性的问题啊，这方面的知识需要多补充一点，打定这个主意江涟主动与人家攀谈。

    “虽然以前那种打铁铺很多，然而，七十年前的战争证明了产量至上的道理。”

    “原来如此。”

    如此一来，会一柄一柄打造武器的工坊在普通城市几乎绝迹，只有繁荣的大型城市才会拥有，而且价格昂贵多数是为贵族服务。普通工坊根本不会这么做，因为根本不赚钱！

    江涟回到自己的工坊，沉默的蹲在角落里拿出手机，点开‘打造’选项，拉开的列表上仅有几个选项可以选择。

    基础冶炼只能打造普通的武器或者农具，如果有图纸的话倒是能进行加工，快速赚钱的方法除了抢银行似乎还真没好办法。继续查看系统，好像也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比如说锻造长剑的选项的比其他武器多20点熟练度。

    之前在隔壁工坊看别人打造武器，脑子里略微学到一些东西，不至于那么茫然。

    “可还是一筹莫展啊，现在又打造不出神兵利器……”

    心里默默思量，之间微微滑动，不经意的打开工坊资源列表，小仓库给了心灵一些慰藉，至少这里不是空空如也。

    木材50、石材50、钢材45、燃料100、弹药20、铝25、水晶10……这些是工坊的全部财产。

    若干普通的炼金素材多多少少有一些，稀有金属为零，稍微稀有点的炼金素材都是零，穷的铃儿响叮当。顺便钢材虽然写着是钢材，其中有很多都是铁……

    “光愣着可不好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有系统在身，有诺基亚在手，江涟打算铸剑。

    这时候炼金系统人性化的地方就体现出来了，轻轻一点‘冶炼’选项，身体立刻被某种特殊的感觉支配，莫名产生大地母亲在忽悠的感觉，没错，是忽悠。脑子里好像冒出不应该知道的知识，在系统引导下江涟挑选合适的资材，拿取适当的燃料，点燃火炉、水槽放水、风扇踩起，一连串动作好像有多年经验的老师傅一样。

    “微妙…好微妙，我似乎懂又似乎不懂，身体下意识就有感觉，我很清醒我并没有被支配，但我就是在不由自主的去锻造。炼金系统的引导吗？这个坑货女神想的蛮周到嘛。”

    江涟用铁钳夹住铁块在工作台上，高高举起诺基亚重重挥下，已经固定在握柄上的诺基亚可以改名叫‘雷神之锤’了。

    咚！

    第一声震动之后江涟却并没有进行第二下敲打，他现在瞪大眼睛冷汗直流。

    诺基亚瞄准了左手，不知为何差点砸在八竿子打不着的手上，这种感觉相当奇特，身体好像是自己的又好像不是，跟着感觉走就变成现在的情况。这一刻，江涟终于回想起，之前提到的说明。

    10%的失败几率，10%砸到手的几率，10%资材掉落砸到脚的几率。

    是诅咒吗！？

    江涟停了一会儿，身体又在催促他行动，他也只能继续锻造。

    江涟十分不爽的抱怨：“之前就觉得奇怪了，身体是自己的，打个铁为毛线会出现概率失误，感情是系统引导安排的。这个炼金系统有何意义！！！是教学还是摧残使用者啊？以后想偷懒都不行。”

    断绝宅男混吃等死的可能，你，值得拥有_(:з)∠)_

    江涟很快就发现如何规避事故，只要集中精神就可以，锤子毕竟是拿在自己手里，一敲一打都牢牢控制着才让江涟产生些许安全感。挥舞诺基亚时手中动作必然缓慢，谨小慎微时常常被摇摆不定的轨迹吓到。终于铁块在敲敲打打中有了长条的雏形，离想象中的长剑还有一段距离，胳膊在每一次的抬起中消耗着生力，随着落下的敲打而僵硬，身体越来越有种麻木的感觉。

    要说在无限循环的冶炼中感觉枯燥么……由于是第一次尝试冶炼，反而是玩的成分更多一些，敲敲打打其乐无穷，哪怕身体疲倦酸疼无力的时候，江涟依旧在勤劳工作着。

    “怎么搞的！根本停不下来啊！！”没错，并不是勤劳，单纯是酸爽的停不下来，很同样是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觉得很累却不想停，在寻找一种莫名的感觉，身体在寻找某种感觉一样不断重复着工作。这种状态持续半个小时后，敲打好的长剑被快速地放入旁边的水槽中，在呲呲声中雾气喷发，热量从剑身中释放出来激起气泡发出尖锐的声音，水雾遮住了视线，随着剑身急速冷却，原本炽热的表面开始缓缓呈现出钢铁独特的灰色。

    长剑出鞘、白刃在喉。

    江涟高举长剑，颇有天下英雄出我辈舍我其谁的架势。维持这状态过了约数十秒后，先倒下的是江涟，脸朝下着陆。如果说昨晚还能勉强挪动，那么今天连手指都动不了。

    “累，累毙了。”

    以脸着地的姿势江涟一动不动，左手勉强拖着诺基亚放到脑袋前面，努力抬起头确认任务。

    【任务完成】

    【任务奖励：机巧少女就放在仓库里，请去接收。】

    顿时江涟产生了强烈报复社会的倾向，如果机工女神有神殿的话江涟绝对每天都去泼牛粪。

    “真是扯淡，凭什么把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设定成奖励？啊…啊……黑心老板克扣员工薪金，活不下去啦。”

    就算这么抱怨，该拿的奖励可不能少。

    面沉似水的江涟爬起来缓缓走进仓库，收获一只机巧少女的消息让他勉强打起精神往深处走，四处寻觅自己的人偶，光线灰暗的仓库里回荡着江涟自己的脚步声，他一步一步的走着，不知不觉间已经离开了光线完全笼罩在阴影中。

    别看这个工坊已经处在废弃的边缘，仓库空间还真不小，在里面寻觅自己想要的东西，走着走着，每当江涟停下脚步总会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似得，这种异样中他突然看见前方拐角那安静躺着一只胳膊，随着视线的移动，属于人类残缺的肢体就静静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