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速度极快,幻化作一道虚影,一下子将那条蛇拦腰打折。
罗克敌立即扑上去,举出小瓶子,拔下塞子,把蛇牙按在了瓶口上。
这是一条五步蛇,毒性甚烈。
小瓶中已经有了小半瓶毒液,他已经采集了好几条毒蛇的毒液了。
呵呵,已经十月了,只等今冬,只等那一天,我就把毒下在他们的饭菜里,送他全家归西。等李鱼损兵折将地逃回来,看到那一幕时,那种摧肝裂胆的痛苦,一定会让我很开心,呵呵……
五天后,罗克敌见四下无人,从瀑布小桥边的一块石头下一摸,马上露出了欢喜的笑容,小瓶子还在。
他拔下塞子,嗅了一口,正想把塞子塞上,再把瓶子藏回原处,忽然一怔,又嗅了嗅,奇怪,为什么这么臭?当时那毒液可没这种气味啊。
罗克敌哪知道这种生物毒根本放不住,暴露在空气中几个小时就会失去毒性。犹豫再三,如此重要的计划,显然是不能出差错的,他必须得试试。
这时候,罗克敌目光一转,看到了旺财。
旺财,当然是一条狗。不过却不是一只小可爱的狗。它是一只外形如雄狮般的大狗,一只藏獒。当然啦,作为一只未成年的藏獒,它的体形还不算大,但已威风如一只小狮子。
罗克敌看看藏獒,再看看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一根绣花针,往小瓶里一探,蘸了点毒液,然后藏好小瓶子,举着绣花针,向旺财走去。
小半个时辰之后,罗克敌躺在榻上,腿上、臂上,已经裹了好几匹白练布,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龙家寨的奶妈子蒲婆婆关切地说:“哎呀,虽说那小狗跟大家都挺熟了,可畜牲毕竟是畜牲,谁知道它啥时会翻脸?不有句话说么,这人长了个狗脸,说翻脸就翻脸,你招惹它干吗?”
罗克敌眼泪汪汪地看着好心的蒲奶奶,要不是你这老东西出现的太早,我早一脚踢死了那狗,往瀑布里一抛,谁知道它去了哪里。就因为你的出现,我才只能被它咬啊……
可怜的罗克敌被迫养伤的时候,李伯皓、李仲轩、堂叔李环还有独孤阀主的独女小月儿,才一起前往折梅城。
这四人接到消息后先行集结,再赶来岷州,这就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之后的时间,他们没有直接上折梅山,而是由李环和独孤小月建议,先走遍基县,体察民情。有时候要了解一个人,他人的评价才最准确。
李伯皓和李仲轩当然是不以为然的,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好朋友要做继嗣堂首任宗主?这很好啊,什么能力不能力、人品不人品的,咱的朋友,那还能差得了?
可李环和独孤小月可不这么想。
李环将来是要进入新成立的继嗣堂,并听命于宗主的。如果所选非人,那时谁来替他作主?继嗣堂将拥有相当大的自由度,只有如此,皇家才不会在探察世家动向的时候,注意到继嗣堂。
在相当长的时间内,继嗣堂根本不会和关陇集团有什么联系,只会按照事先确立的宗旨,由宗主自行决定该组织的发展,所以一旦选择错误,对他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而独孤小月,也负有一个重要使命。做为独孤阀主的独女,这位小公主实际上并不得宠,从小过得也不舒心。原因很简单,她爹重男轻女的程度严重到了极点。
独孤阀主身为嫡宗长子继承了阀主之位,可是偏偏生不出儿子,虽然纳了那么多妾,多年来就只生了一个女儿,此后再无所生。郎中都说他是早年去西域历练时迷路于雪山那段时间卧冰饮雪伤了肾水。
急怒之下,独孤阀主对这个女儿是越看越不顺眼,总觉得是她的出生,坏了自家的风水。从小非打即骂,对她无数冷眼,这位本来拥有小公主一般崇高地位的姑娘,被如此严厉的父亲管制得十分可怜。
可惜,请了无数名医,吃了不知多少药,独孤阀主不但没再生出儿子,身体反而吃坏了,更加的没有再生子嗣的可能。那么,等他年事再高些,家族权利就得逐步移交给二弟那一房。
可他和二弟关系又一向不好,而且二弟的心胸并不宽广,权力一旦移交,他这一房的下场可以预料。可这是整个家族的规矩,那么多房子弟看着,他不可能拖延不交。
所以,命女儿来考察李鱼之前,独孤阀主把小月唤到书房,做了一番交代:“你去,好好考察考察那个李鱼,如果此人确有才干本领,能为继嗣堂主,你就做他的女人。”
“父亲!”
“你这是什么表情?哭丧个脸,让老子一看就从心眼里厌恶,你老子我还没死呢,摆这副臭脸子做什么!记住我的话,这是你为我家能做的唯一一件事,老子不能白养你这么多年,滚出去!”
“爹是要靠那个男人来让二叔家有所忌惮么?”从小沉默寡言的小月儿,其实心思比谁都灵巧,想到自己堂堂独孤阀的长房长女,生存的唯一作用居然只是用来和亲,小月儿心中也是惨然。
但父命她不敢不从,既然来了,对这个男人,她当然也是抱着鸡蛋里挑骨头的念头,一定要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