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远不及这些人。”李鱼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有才干的人,又有几个甘心雌伏于他人之下?就说你吧,固然没有觊觎东篱下权力的野心,这不一听说有机会自立门户,也是喜不自胜?
”
第五凌若嗔怪地打了他一下,道:“人家还不是不想和你分开太远,没良心。”
“好好好,我没良心。现如今西市如何,良辰美景可还好么?”
第五凌若马上凝视着他,直到看得李鱼渐渐毛了心。
“咳!我和她们,绝对绝对没有什么特殊关系,我这不是因为西市一向不太平么?”
“嗯!你不描还好。这么急着撇清?”
“我们真的是清清白白啊!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我是那种拈花惹草的人么?”
“是!”
李鱼:……
“你怎么不说话了,这就默认了?破罐子破摔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们女人不讲道理的时候,我就没必要摆道理。”
“谁不讲道理了,明明是你一直以来的作为叫人不放心。”
“错觉,那完全是你的错觉。对了,咱们家宝宝这就快生了吧?你说我们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好?我觉得……”
李鱼急忙打岔,转移她的注意力。因此一来,倒是忘了先前所问的问题:一向不太平的西市,这回可太平了么?
第五凌若果然成功地被转移了注意力,白了他一眼道:“不劳你操心,我已经给孩子起好了名儿,若是生男,就叫第五涵予。若是女孩儿,就叫第五馨予!好听吧?”
“跟你姓?”
“我养,不行啊?”
“行行行!”
孕妇情绪多变,李鱼可惹不起,不过……
李鱼苦着脸道:“咱换个名字总行吧?馨予、涵予、歆艺、予曦什么的,傻傻分不清啊。你看,咱要是生男,就叫李若桐,要是生女,就叫李若彤,怎么样?”
第五凌若瞪着他:“有什么区别?”
李鱼道:“男桐是梧桐树的桐,女彤是红彤彤的意思。”
第五凌若想了想,点头:“嗯,第五若桐、第五若彤,貌似还可以,我考虑一下。”
为什么又姓第五了?我们老李家现在是第一大姓阿喂!
李鱼决定,暂且不与之相争。等孩子出世,一定好好地“收买”他,到时让自家宝贝儿选,究竟愿意跟谁姓。
署姓,从娃娃抓起,李鱼有信心,一定能夺回署姓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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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康班主为了贺李鱼得授爵位而举办的宴会便如期召开了。
康班主的别业置于灞上。
马上就要进入春天了,雪化的厉害,檐下的冰柱滴滴嗒嗒,阳光却显得份外明媚。
冻土开化,道路难行。但是前往康班主别业的车马,却是络绎不绝。
年年伤别,灞桥风雪。
所以这常常用来送别亲友的灞桥,又名“销魂桥。”
刘老大曾因此建议康班主把这别苑称之名“销魂苑!”被康班主果断拒绝了。
老子原来是开勾栏卖艺的,现在可倒好,难不成越活越回去,改开青楼妓馆了么?销魂苑,什么鬼东西?
康班主给自已的别苑取了个很通俗易懂的名字:康家。
我不是官,也没有功名,更不是什么豪门大人物,不敢称府,便称家好了,
顺民康班主很懂规矩。
刘老大不死心,又想把他的后花园称之为销魂苑,康班主只好妥协了一把,用了销魂两字中前一个字的谐音,把这里取名为逍遥苑。
如今这匾额就挂在通往后花园的门楣上,还是花钱请了人题的,龙凤飞舞,颇显意境。
园中积雪早已扫去,早开的梨花在枝头绽放着嫩白的花苞,背景是湛蓝的天空。
站在院中小亭里,就能看到不远处的灞桥,即便只站在院中,也能隔着白墙黛瓦,看到灞上的柳枝依依,帆影点点。
还没到时辰,不过主客已经来了。
李鱼一到,就被康班主和赶来帮忙的刘老大、华林迎了进来。
“呃,小郎君这是什么了?”
康班主先请李鱼厅中就坐,奉了茶水,瞧他手伸到腰后,扶住了腰杆儿,不禁有些诧异。“咳!没什么!这几天……这个……这个鼓吹署啊、工部啊、屯卫啊,那些同僚连番宴请,上顿酒下顿酒的,有些吃不消了啊。今天你们可不能逼酒,你们多喝,喝开心就
好。”李鱼按着有些酸的腰眼儿,刚说完这番言不由衷的话,就看到了两只此时他最不想看到的某种生物,良辰美景,穿花蝴蝶一般,联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