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战舰浩荡东下,沿途关卡岂敢设置障碍,因之一来,连尾随其后的那些商船、民船也跟着占了便宜。常有勋戚高官乘官船出行时,会捎些商船民船,要么是收了好处,要么是就是自家暗中做的买卖,为其提供些便利。那些关防哨卡的小吏们也不晓得后边尾随的这船与前边的军舰是否有些关连,为免麻烦
,便给予了许多的便利。
李鱼虽然一向做事有些随波逐流,但他更清楚,在军中是不能马大哈的,在这里边要是出点儿差错,有时就是杀头的罪过,甚至不必等到天子勾决,直接来个阵前斩将,那时可是呼天不应。因此,一路上,他不但注意着行程时间,也极为重视安全。尤其是将近洛阳时先经三门峡,听说这三门峡异常险要,李鱼更是十分上心,停泊码头时吩咐军士对船中储放的床弩和抛石机再度进行检查和固
定,生怕出一点差错。
“雀儿姑娘,吃山果果呢,这东西酸得很,我这儿有柿饼子,要不要尝尝看?”
商船停靠在码头的时候,罗霸道一身员外袍,龙行虎步地走到了旷雀儿身边。一瞧她吃山楂,罗霸道嘴里直冒酸水儿,赶紧卖弄地捧出一包柿饼子。
旷雀儿正捧着几枚红彤彤的山果果,瞟着那小码头,跟只小松鼠似的啃着果肉,闻言瞟了他一眼,只说了一个字:“滚!”
罗霸道满脸笑容,就似得了夸奖似的,容光焕发,也不知道是不是骨子里就喜欢被人家如此对待。
这位罗员外额头一个大包,现在已经有些消肿了,但紫青的颜色反而更深了,瞧来极为可笑。
记得那日,旷雀儿把他拖进自己船舱,本想着一旦这人是个命薄的,就这么一下就把他敲死了,那便趁夜抛进河里去,神不知鬼不觉。
谁料到了舱中,刚把舱门关紧,才一回头,就把雀儿吓了一跳,这厮竟已摇摇晃晃坐了起来,额头好大一个肉瘤,眼神还有些迷惘的样子。
旷雀儿定了定神,凶巴巴地道:“你醒啦?醒了滚蛋!”
罗霸道扶着额头,茫茫然道:“你……你这女子,打我作甚?”
旷雀儿冷笑:“打你?登徒子!留着那么宽的道路你不走,跨过之时,故意蹬本姑娘的屁股,当我是好惹的么?”
是时,才十七岁的雀儿姑娘双手反腕叉腰,其形如一只优美的茶壶。
罗霸道一听顿时叫起了撞天屈,要说起来,马匪出身的他性子也是极火爆的,女人又如何?惹怒了他,照样一刀劈了。
但这时被人指责他和那些“挤神仙”的龌龊之辈一般行径,这可太丢人了,他是大盗,不是小贼,罗大马匪也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和人品的,一时也就顾不得追究她敲晕自己的罪过,而是辩解起来。
“这话从何说起,你看我这体形,我嫌那道儿窄,本想跃过去,可船上不稳,这身衣袍也碍事,你看我这靴底,这般的厚,便蹭你一下,我能有什么知觉?老子要想沾你便宜,直接伸手就摸了。”
“哈?你还敢伸手?剁了你的狗爪子!”
“谁伸手了?我是打个比方!你便翘起屁股来求我摸你,我也懒得。瞧你那屁股,窄窄小小的,虽说有些翘,可着实有些小,想当初老子劫……姐家小姑子,那屁股肥美得能占半铺炕,老子都不屑一碰。”
“放你的罗圈拐子屁!本姑娘哪儿瘦小了,我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家,难不成还要像个已生了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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