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脸,这礼无论如何总得随上,毕竟人家对我有过救命之恩。没奈何,
只好去东市选件贵的。”
“哦!原来如此,那二位请便!”
杨千叶脸上依旧浅笑,只是那笑容骤然失却了靓丽鲜活的神韵。
障子门一开,一合,罗霸道和纥干承基走出去了。
杨千叶慢慢举起茶,缓缓就到唇边。
后边墨白焰慢吞吞地道:“听他们这一说,老奴倒是想起来了。李鱼成亲,咱们乾隆阁要不要随一份礼去?”
杨千叶举杯就唇,淡淡地问道:“他给咱们送请贴了么?”
墨白焰滞了一滞,清了清嗓子道:“不曾!”
“那咱们随的什么礼,就当不知道吧!”
杨千叶淡淡说着,盈盈起立,举步向外就走,眼看将到门口,忽地若有所思,脚下复又一停,微微侧了头思索一下,道:“这礼,我来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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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启密奏!”
信札上拦腰截了两道黄绫,中间四个工整的大字,除了“亲启密奏”四字,整个封面干干净净,再无其他内容。
按照“密奏制度”的规定,这封奏章直接越过门下,中书省也根本没有检视内容,直接转呈御前。
密奏制度一直就存在,李世民任秦王的时候,就曾有人密奏李渊,告他蓄意谋反。不过,这时的密奏制度只是自古沿袭下来的正常密奏制度,并不是后来周兴、来俊臣扩大化的告密风潮。
李世民收到中书省转来的奏章,最上面一封就是密奏信。李世民自登基以来,也没见过几封密奏形式的信,好奇心起,连忙把它拿过,用银刀割启,取出奏章。
将那密密写在一页纸上的奏章内容看罢,李世民的脸色顿时冷峻起来。
密奏信中那舍去名姓的人自称乃魏王府中属官,近来发现魏王与众才俊借著书立说等行为,正广召豪杰,图谋不轨。
李世民下意识地就是一惊,但疑窦马上随之升起。虽说也有人说青雀的弘文馆依稀就是当年的天策府影子。可天策府是一个军幕府,虽也有文臣,主要负责的却是军令起草、后勤管理、日常行政,是武将们的辅助机构,说到底,那就是一个小朝廷般严密
完整的军事组织。
可青雀的弘文馆说破了天去,就是一班没有一兵一卒的文士,他们吟诗作赋倒是在行,想造反?他们拿什么反?
李世民想着,慢慢眯起了眼睛:“定是有人诬告朕的青雀!”
“来人!”
一个内侍走进御书房,欠身而立。
李世民声色俱厉:“传旨大理寺,配合中书门下,把这个告密人,给朕揪出来!”
李世民说完,把那份密奏的封皮往前一丢,飘落在内侍面前,那内侍慌忙伸手接住。这时的密奏只有三个途径,在京的直接丢进中书省、门下省的大门,外地的则可以可以丢进驿站,人家看到自会按“亲启密奏”的规定来处理。实际上,这时民间百姓根本不知道有亲启密奏这一规定,知道
的只有这官府中人。
“混蛋!你们两个蠢物,出这样愚蠢的主意,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李承乾的眼线打听到朝廷追查“告密者”的举动,慌忙回报,李承乾登时慌了,戟指大骂罗霸道和纥干承基。
罗霸道直翻白眼儿,若不是这是管自己饭的那个人,早一刀砍了他的狗头,只得强压戾气。纥干承其道:“太子,此计失败,不是因为计划拙劣。但凡帝王,于谋反最是忌讳,因为一旦成功,他失去的不止是皇位,还一定包括了他的性命,所以于此,一向是宁杀错,不放过。何以皇帝见了这密奏
,居然连查问魏王的过程都没有,反而直接追查告密者?”
暴怒的李承乾怔了一怔,脸色慢慢变得阴沉起来。
纥干承基一字一句地道:“这个计划虽然失败了,但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至少,让太子明白了一件事!”
“没错!”
李承乾闭了闭眼睛,又张开,眼中漠然,不见一丝情感:“父皇抛弃我了,他对李泰,已然信任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保有我的储君之位。呵!呵呵呵……”
李承乾惨笑,眸中的光愈来愈冷。
罗霸道恶狠狠道:“既然如此,不如断了他的念想!他有意传皇位给那只大家雀儿,咱们就把那只家雀儿给宰了!”
李承乾大吃一惊,失声道:“这如何使得?”
罗霸道狞笑道:“他对他兄弟做得,咱们有何做不得?”李承乾脸色瞬息数变,缓缓说道:“宰了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