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怕官兵。
李鱼道:“愚蠢!乱军如匪,一头猪,他们都想分而食之呢,你一个妙龄少女,还不被他们啃个干干净净。”
第五凌若大是不服,这是闹兵变,又不是闹大饥荒,怎么会有人吃人,而且还是官兵?转念想了一想,才明白他说的“分而食之,啃个干干净净”是什么意思,不禁嫩脸一热。
她侧耳听了听,确有兵器碰撞之声,知道他没说谎,这才心安下来。
只是,李鱼这一奔跑,她就无法保持比较分开的距离了。胸口一下下撞到他背上,也不知李鱼注意到没有,反正第五凌若小姑娘是窘得桃腮飞红,两颗红樱桃不受控制地翘立起来。
这是生理本能反应,由不得她控制,却也难免令她羞窘。
这一奔跑,李鱼也扶不住她的膝弯了,双手沿着她的膝弯,不时向上滑去,直到托住翘臀,这才将她稳住。
“耶?这小妮子年岁不大,倒是生了个蛮丰富的屁股,浑圆结实,手感极佳。”
李鱼猛一耸腰,双手用力,将她向上托了一把,双手托住柔腻结实的一双大腿,片刻功夫,复又滑到臀上,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背着她逃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遐思绮念,自然也无遐顾及了。
第五凌若被他灼热的手掌靠在娇嫩的肌肤上,这一下下的摩擦,不禁面红耳赤,羞窘之下,有心推却,一手揽了他的脖子,一手想去推开他按在臀上的手,手掌一翻,却触及了他的手腕。
李鱼用来串住宙轮的丝线经过长期反复地摩擦,早就已经快要磨断了,这时用力较大,登时断开来,第五凌若伸手摸去,恰那丝线断开,她一张手,却是把宙轮握在了手中。
第五凌若呆了一呆,心念一转,立即握住了那枚宙轮,就握在掌心,收回手来,环住了他的脖子。
“噗!”
李鱼把第五凌若往地上一扔,自己马上也倒了下去,方才这一阵,实在是耗尽了气力,此时终于逃到了一个相对隐弊和安全的所在,再也站不住了。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不怜香惜玉,地上是有稻草的。
正是秋收时节,这儿是在一处河边,路边有几堆打稻谷堆下的稻草,人摔在上面,倒也柔软。李鱼本想找个山神庙或者土地庙来着,以前看电视、看小说,都有这样的所在,而且一般都破败的没了香火,可以存身,还不用跟寺主打交道。可惜这一道儿跑下来,他还真见到了一处土地庙,只是小得
他连屁股都塞不进去。
“呼哧!呼哧……”
李鱼喘了半天,这才稍稍匀了呼吸。
第五凌若感觉自己摔在稻草堆上,登时暗自警觉。趁李鱼不备,悄悄藏好了宙轮,又拔下发髻上的钗子,藏在了袖中。
“郎……郎君,这是哪儿,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这是……我也不知道,是一片稻田边,也不知农家远近,应该附近有村庄吧。”李鱼瘫在稻草堆上,仰望着湛蓝的天空,天空中白云朵朵,他的心比天上的白云还要悠悠无着:“你别担心,我真的不是坏人,你的家虽远,好歹还知道归去的路,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去哪儿了。你眼睛不
好,可至少问着路可以回家,我就算问路,也没人知道怎么走啊……”
李鱼此时真的是悲从中来。
一眨眼就回了十年前,问题是,他不知道怎么回去啊!
现在利州该有另一个李鱼在的吧?吉祥也不知道随家人搬去利州了没有,他这十年该怎么过?无论怎么过,未来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他都不可能再如之前一般重新演绎一遍了。
他并不在意那样的人生,也不介意开始一段新的人生,可是,曾经经历过的人和感情,才是他无法割舍的。
直到此刻,李鱼才忽然意识到,他的怀念,他的故乡,不是因为一个地方,而是因为那个地方,曾经与他留下一段感情的那些人。
吾心安处是故乡,
这里,绝不是他可以安心的所在,
他能安心地重活十年,与十年后那些曾经荣辱与共、曾经情深意重的人形同陌路么?
他做不到,可他,该如何回去?
天目神女啊,你好歹把它的功用说给我听,然后再逃命去啊,现在这样靠我自己摸索着,我几时才搞得清它究竟怎么用?你还活着吧?没有被大反派抓到吧?你要是能此刻回来……
李鱼沮丧地想:“哎,怎么可能,指望三目天女此时回来的机会,渺茫的还不如我自己摸索呢。”
李鱼想着,下意识地向手腕上摸去,这一摸,李鱼登时一惊,原本就跑得毛窍张开,浑身燥热,这一下子,真的是冷汗涔涔,顷刻间汗透重衣:“宙轮!宙轮不见了!”:求点赞、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