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躲债,他们拿了钱,一口答应做得漂漂亮亮的。我给他们四个准备了伸缩刀,刀柄里塞了血囊,一碰身子刀刃就缩进去
,血就流出来,绝对跟真的一样!”
“妙极,他们现在何处?”
“我在群贤坊给他们租了房子,只要招呼一声,他们就能去群贤怀德两坊间的那个门口候着。小郎君的画像,我已经让他们记熟了。”
“甚好,你速去通知他们,我马上就去,等我到了门口……”
“他们就立即出手,小郎君就带伤逃跑,然后‘跌进阴沟’。小的重金买了具尸体,穿上小郎君的衣服沉进去,那条阴沟脏水流动甚速,没个几天捞不起来,等捞起来……”
“嘿嘿嘿!”
李鱼奸笑三声,忙把笑脸一收,道:“快去!我这就去西门口周围晃悠着,给你的人找机会下手。”
陈飞扬急忙答应一声,匆匆出去。
李鱼长吁一口气,绕回屏风正面,看了看房中环境,心中默默地念道:“永别了,西市!永别了,千叶姑娘……”
“小李子!你在哪呢?”
“小李子……”
“谁这么没大没小的?”对“小李子”深怀怨念的李鱼大怒抬头,就见良辰美景兴冲冲地闯了进来。
“哈!你果然在,我们趁老大午睡,赶紧溜出来了。这阵子,可给我们憋坏了,哪也不准我们去,快跟我们聊聊天吧,说说你近来干的精彩事儿。”李鱼一脸呆滞地看着良辰美景,失神片刻,才一脸凝重地道:“大乱之后,人心不稳!老大信重,李鱼安敢不鞠躬尽瘁?这便得去十三街区巡视一番,两位姑娘对前几日的事情有兴趣,等我回来再说与你们
听吧。”
美景不依道:“不行不行,老大一醒,又该抓我们回去了,小李子,你就先陪我们聊聊天嘛!”
李鱼的唇角抽搐了几下:“你们能不能先改改称呼?”
良辰笑嘻嘻地道:“李小郎君多见外啊,小李子叫着亲切,这称呼我们发明的,好听不?”
李鱼抚额无奈地道:“两宫太后,咱们能不能别酱紫啊。”
长安北城义宁坊,一个铁塔般的大汉骑在一匹比起寻常骏马还要雄骏高大的多的乌锥马上,四顾一看,浓眉顿时一皱,沉声喝道:“小子,你别是在带着铁某绕圈子吧?”
马前,一个牵马的闲汉顿时叫屈道:“嗨,你这外乡客人,你不认得长安的道儿,可也不能胡说八道啊。你看我辛辛苦苦带你寻人,容易么?你骑在马上,我可是凭着两条腿走路……”那铁塔般大汉冷笑一声道:“铁某本去褚将军府打探我家主人下落,那门禁说过,就在西市,相距不远。是你主动招揽生意,要带我去西市,如今,你带我从早上走到现在,分明在故意绕路,你当我是白痴
么?”
这铁塔般魁伟大汉正是铁无环,他一探手,就把那闲汉从地上提了起来,将他的脸儿凑到自己面前,沉声道:“少耍花样,速带我去西市,我寻到了人,双倍赏你。若再绕我,嘿!”
铁无环狞笑一声,就将那闲汉像擒将一样往马鞍桥上一按,那闲汉登时叫起来:“别别别,硌得难受,胃快翻啦!”
铁无环沉声道:“去西市!”
那闲汉苦着脸,伸手向马后指:“回……回去,往回走!”
铁无环一拨马头,健马便掉头向回驰去,那闲汉在马鞍桥上像块破布头似的颠动着,一路惨叫连连。:诚求点赞、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