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向荣听饶耿说了来意,疑惑地问道:“道德坊勾栏院,与你有何相干?”
饶耿老脸一红,讪答答地道:“我看乔大梁您为了小的,常在常爷面前进言,小的却始终不能进位八柱。便想着,做些取悦他老人家的事……”
乔大梁轻轻地摇了摇头,点了点饶耿道:“你呀,自作聪明。如果说,只要投其所好就能飞黄腾达。常老大在这西市王的位子上就坐不到今天这么久了。更何况,这只是乔老大当时的一句玩笑话,你居然拿根棒槌就当针(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饶耿懊恼地道:“原以为,就是小事一桩。常爷他高兴也就高兴了。不当回事的话,笑骂我一句,心里起码也会记得我是孝敬他老人家的,谁知道……,到了后来,已是骑虎难下,我也要脸面的啊……”
乔大梁瞪了他一眼:“蠢货。”
乔大梁负着手在厅中来回踱了一阵,重又坐下,抚须道:“你把前后情况,详详细细地说与我听。”
乔大梁打理着西市四万余户商家的生意,那心思得何等缜密,一番话问下来,饶耿所知有限,竟然答不上来。无奈之下,又把荣旭和麦晨也喊了来,这才把乔大梁想知道的情况一一奉上。
乔向荣问清楚了,点点头道:“好,跟我走!”
乔大梁转身向外走去,饶耿三人急忙跟在后面,通过特殊的秘道机关进入“楼上楼”,出现在另一个厅。
实际上常剑南那处核心建筑外沿按八卦方位划为八个区,每个区都是一模一样,不要说常人,就是常在这楼上楼做事的人,不按照熟记的道路走,也很容易迷路。
“哦?杨大梁在?”
乔大梁思索了一下,指了指饶耿三人,道:“你们且候在这里。”说罢,一甩袖子,推开前方的门,走进了那座中堂。
“老乔?”
常剑南没有多说话,只是向乔向荣投以疑惑地一瞥。他和主管经营的乔向荣平时接触是最多的,乔向荣登堂入室自然容易,不过明知道他正在与人议事,而且对方是和乔向荣平起平坐的另一位大梁极人物,他还贸然闯进来,那就明摆着是为正议的事情而来了。
乔向荣先向常剑南施了一礼,目光往厅中众人脸上一扫,笑吟吟地道:“你们可否先出去一下,乔某有事要跟常大哥还有杨老弟聊聊。”
常剑南瞟了乔向荣一眼,摆了摆手。良辰美景马上轻盈地出现在李鱼四人面前,良辰道:“诸位,这边请。”美景道:“婢子头前带路。”
李鱼看了杨思齐一眼,杨思齐道:“你们先去歇着,一会儿我再叫你们。”
李鱼点点头,向康班主三人示意了一下,站起身来。
等四人跟着美景姑娘退出了中堂,消失在院落中,常剑南吁了口气,身形微微后仰,良辰姑娘马上将一个大靠枕适时地垫到常剑南的背后。
常剑南屈着一条腿,手指在膝上轻轻打着拍子,看看乔向荣和杨思齐,道:“看来你们都是为了同一件事而来啊,说吧。”
乔向荣苦笑道:“老大,刚才饶耿来见我,把事情都说了。这小子,你随口一句玩笑话,他就当了真,居然跑去勾栏院,想把那丫头带回东篱下。”
杨思齐沉着脸,硬梆梆地道:“如果那女子贪慕钱财,你情我愿,我杨思齐绝不强自出面,从中搅和。可是人家女子不答应,他就做出这种事来?”
乔向荣道:“他做事固然不妥,可是已经做了,还能怎么办?不管对错,毕竟是自家兄弟。倒是杨老弟你,刚才那几个人,是咱们的人吗?咱们的胳膊肘儿,可不能往外拐啊。”
常剑南倚在靠枕上,微眯着眼睛,似看非看,似听非听,由着他们分辩。
杨思齐窒了一窒,道:“怎……怎么会是外人?那个华林,是我的人,还有潘娘子的儿子,就是住在我家里的!”
乔向荣笑眯眯地道:“那个华林,只不过是杨老弟你雇的一个使唤人,可不算是咱们东篱下的兄弟。至于潘娘子的儿子,不过是你家一个仆佣的儿子,同样不算是咱们的人。”
杨思齐不擅理论,被人噎住,登时恼羞成怒,一拍桌子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啦?我今天就要把他们收归门下!我杨思齐也是西市四梁之一,我没有手下可用,现如今想收几个心腹人听用,不可以吗?那姓……饶的?干出这等事来,我不替他们出面讨还公道,还能收用他们吗?”
乔向荣笑吟吟地道:“杨老弟,这里没有外人,何必说些见外的话呢?他们明明就不是咱们自己兄弟,怎好强辞夺理?好,就按你说的,他们是自己兄弟,可是勾栏院那把火,烧死的可没有他们的家人。”
杨思齐道:“没有他们的亲人,就不能替朋友仗义出头吗?”
“可以,当然可以!”
乔向荣一句一个坑,把没啥心机的杨思齐领进了坑里:“可是,你刚刚也说,他们两个,是咱们东篱下的兄弟。饶耿一班人与勾栏院一班人有了恩怨,你那两个小兄弟,与饶耿是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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