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晦气了。可是心情一松后,突然又有些莫名地牵挂:罗一刀垮了,那……杨千叶怎么样了?
她一个女孩儿家,生得又那么漂亮,一旦落到敌手,后果可想而知。李鱼问了问那几位聊八卦的商贾,偏生没人知道刚刚投靠罗一刀的纥干承基和杨千叶,更遑论知道他们的近况了。
李鱼不敢去想许多不堪去想的结果,担忧之下,心中不免暗暗生怨:好好一个女子,用得着你去担负复国的大任吗?上次救你脱险,你却不知珍惜,这一回,又有谁来救你?这种女人,实在是可恨。
李鱼想到恨处,重重地一掌拍在炕上,就像拍在了杨千叶的屁股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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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千叶屁股蛋儿痒痒的,忍不住挪了下屁股。
这火炕,烧得烫人,坐久了屁股都快烫熟了。可面前两个大男人呢,又不好有什么明显的动作。
杨千叶对面坐着两个人,罗一刀,纥干承基。
而他们所在的位置,双龙镇!
罗一刀败了,惨败。
有一个了解一切的叛徒,而罗一刀又完全没有戒备罗克敌来袭,如何能不改?
最糟糕的是,罗一刀惨败之后,庚新庚老四审时度势,投奔了罗克敌,虽说四爷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这一改换门庭,就从四爷变成了八爷,好歹算是把命保住了。
为了取信于罗克敌,再说既然投了罗克敌,显然再不能见容于罗霸道,熟知罗霸道一切底细的庚四……庚八爷,干脆把心一横,亲自领着罗克敌,带着他的大队人马,犁庭扫穴般展开了对罗霸道的清剿。
罗霸道有庚老四这么个知根知底的人在,不要说狡兔三窟了。就连他某年某月某日,多留连了几次的某个窑姐儿家,罗克敌都率人抄过,赶得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还是杨千叶提出最不可能的地方最安全,他们才躲到了罗克敌完全想不到的这个所在:双龙镇。
纥干承基道:“大哥,陇右,咱们是待不住了。刘啸啸知道你很多事,庚老四更是了解你的一切,所以,我们唯有逃往他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罗霸道咬牙道:“你当我不明白这个道理么?可是,我们能混进双龙镇,却混不出大震关呐。那是朝廷的重要关卡,出入都需要‘过所’的,咱们是马贼,从来不需要那玩意儿,没有!也没有门路去弄到这玩意儿啊。”
杨千叶在一旁待着,心情而是落寞。
原打算先投靠罗霸道,再借罗霸道的势招兵买马,在西北建立自己的武装,可谁知……罗霸道居然落得这般下场。仔细想来,罗霸道如此凄惨是因为刘啸啸,而刘啸啸之所以从龙家寨的大主事变成马匪,却是因为李鱼。要不然,说不定刘啸啸此时已经成了龙家寨的乘龙快婿,所以细究根源,问题还是出在李鱼身上,难不成……他竟是自己命中的克星。
此时,杨千叶还根本不知道,那个魔星,居然也又到了双龙镇。
纥干承基听了罗霸道的话,道:“双龙镇保正,是有资格开‘过所’的!”
罗霸道叹息道:“龙困浅滩遭虾戏啊兄弟,现在咱们还有实力攻打他那深宅大院儿?不弄清他宅子里的情形,咱们怕是连他的毛儿都摸不着。”
纥干承基微微一笑:“他总要出门的。”
罗霸道摊手道:“他一出门,十几个民壮前呼后拥,咱们没办法不动声色地把人劫走,逼他开‘过所’啊。但有一个人看到他被劫,咱们就算弄到‘过所’也没用了。”
纥干承基道:“不是说,这位保正大人最喜欢勾引良家么?办那种事的时候,总不好把一堆人带在身边吧?”
罗霸道眼睛微微一眯,道:“你是说?”
纥干承基笑吟吟地看向杨千叶,罗霸道恍然大悟,忙道:“三妹,你看怎么样?”
杨千叶点头道:“好!”她顿了一顿,又不好意思地道:“什么事?”
罗霸道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纥干承基把他的主意又说了一遍。杨千叶虽贵为公主,自视甚高,但是毕竟国破家亡,逢场作戏骗骗人的把戏,倒也不是那么排斥。
她仔细想了一想,点头道:“嗯!没问题。具体,怎么做?”
纥干承基立即向她身边挪了挪屁股,低低细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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