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其他地方凉爽许多,实在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和嘉点头道:“是啊,自打搬进了这快雪轩后,便未曾出过一滴汗,真想将这快雪轩搬回京城去。”
齐宽笑言道:“娘娘一向极疼公主,您若是开口,娘娘说不定真会下令将快雪轩拆了搬到紫禁城去。”
和嘉本是随口一语,没想到引出这么一句话来,一时有些怔忡,自有记忆以来,皇额娘就是疼她的,不论有什么好东西,总会送一份来给她,十二哥也是一样,不论去哪里,都会记着给她带礼物,还有竹蜻蜓、空竹那些玩具,都是永亲手做给她的,有时候,她与永甚至比永还要亲。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皇额娘要那样害额娘,将她关入冷宫不够,还要杀了她,皇额娘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与额娘亲如姐妹的吗,怎么一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
这一刻,和嘉真想冲到瑕月面前,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主?公主?”齐宽的声音将和嘉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急忙敛了心思道:“怎么了?”
和嘉自以为将这一切藏得很好,殊不知早就已经被齐宽看在了眼中,后者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道:“也没什么,奴才就是感慨,若夏氏不曾因为十一阿哥的死钻牛角,就不会犯下种种错事,害了一个又一个,最后更将自己逼上了死路!”
“魏秀妍一事姑且不提,只说这几年的事事情,她联同三阿哥与乱党勾结,加害十二阿哥,令无数士兵死于乱党之手;见十二阿哥未死,又想出用巫偶的法子来害主子与十二阿哥、十五阿哥。”齐宽停顿片刻,续道:“恕奴才直言,夏氏之罪罄竹难书,当初若非公主以死相求,皇上早就已经赐了夏氏死罪。”
和嘉默然片刻,沉声道:“所以你们一个个都觉得额娘该死是吗?”
齐宽叹道:“奴才只是觉得,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多想只会徒增烦恼。”
听着他的话,和嘉忽地一笑,“似乎说起此事的人是公公而非我?”
齐宽愣了一下,旋即垂目道:“是奴才多嘴了,不过奴才也是……”
和嘉打断他的话,“我知道公公是在提醒我不要沉溺于额娘的自尽一事之中,不过公公多虑了,我已经没事了;正如公公所言,过去之事多想无益;其实我已经很幸运了,虽然额娘与十一哥都不在了,但还有皇额娘与十二哥疼我,别人可没我那么好的福气。”
齐宽微笑道:“公主能这么想,奴才就放心,若公主没什么吩咐,奴才这就告退。”
“慢着。”和嘉唤住他道:“刚才公公说去内务府交待事情,不知是什么事?”
齐宽垂目道:“皇后娘娘记挂太后凤体,故而禀了皇上,决定明日亲率众嫔妃前往永庆寺祈福。”
“原来如此。”和嘉点一点头,道:“那明日我也去,与皇额娘她们一起为皇祖母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