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抹去脸上的泪水,缓缓起身道:“不错,臣妾确实设局引谨妃到临渊池边,更派人推下水,但这个人绝对不是海棠,所以周兴的话,根本就是假话,是用来套取海棠话的诱饵。娘娘,你这个手段,可真说不上光明正大。”
凌若能够感觉到胤禛落在身上的目光,但此刻却顾不得解释什么,紧紧盯着刘氏道:“但至少将你这条鱼给引了上来,并且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是,臣妾犯了错,被娘娘抓到并不奇怪,但皇后娘娘何罪之有,您要这样污蔑她?”在凌若急变的脸色中,她续道:“还是说,您想借此机会除去皇后娘娘,然后坐上皇后的位置?可是以你这样的德行,怎配做一朝皇后;还想以饶恕臣妾性命的手段来让臣妾与你同流合污,真是卑鄙无耻。”
凌若瞳孔微绽,阴声道:“刘润玉,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维护皇后?这样做,只能令你一错再错。”
刘氏冷笑道:“皇后有错,错在她心软,信了我的哀求;可你呢,得皇上如此宠幸,却心如蛇蝎,你才是一错再错的那个人啊!”
凌若强忍着掌掴她的冲动,厉声道:“死在临头,还在满口胡言!”
刘氏不再理会她,在胤禛脚前跪下,痛声道:“皇上,谨妃落水一事,确是臣妾所为,其实臣妾心中一直都气不过她夺去弘瞻,弘瞻明明是臣妾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骨肉,为什么要交给她抚养,臣妾不服。所以这次看她疯了,臣妾便想趁机杀了她,这样一来,弘瞻就会回到臣妾的身边。”说到这里,泪水爬满了她那张颇为美丽的脸庞,“自从臣妾被贬为答应后,臣妾见到弘瞻的次数屈指可数,臣妾真的很想念他,臣妾说过知错了,可是皇上不相信,非要臣妾母子分离,臣妾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所以你为了得到弘瞻,不惜先下疯药,然后再将疯癫的谨妃推入池水中?”胤禛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冷,像雪子击打在没有遮蔽的肌肤上一样,令人浑身发寒。
刘氏深吸一口气,摇头道:“臣妾确实有推谨妃下水,但下药一事却与臣妾没有半分关系。”
成妃插话道:“难道不是你指使六阿哥,在每日沏在谨妃喝的庐山云雾茶中下疯药吗?”
刘氏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执着的看着胤禛,“且不说臣妾没有与弘瞻见面的机会,就算是见了,皇上觉得弘瞻小小年纪,会听臣妾的话去害人吗?”
凌若冷声道:“正常的自然不会,可是若用谎话欺骗,令六阿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谨妃下药,未必就是不可能的事。”
刘氏毫不示弱地道:“敢问娘娘一句,臣妾要如何与弘瞻接触?”
“凭你自是见不到,但若有皇后相助,就不成问题。本宫知道,从数月前开始,六阿哥就经常去坤宁宫,而皇后的宫人杜鹃则会趁此机会,带六阿哥去御花园或是哪里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