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几乎可以料到她所走的每一步。至于钟尚,也像被遗忘了一样,无人理会。
为此,那拉氏曾去过一趟承乾宫,想要试探一二,无奈凌若口风很紧,根本试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无奈之下,只能让人暗中盯着承乾宫,看凌若究竟耍什么花样。
那拉氏一门心思放在凌若身边,却是忽略了一个人,又或许,在她心里,根本不认为此人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但恰恰就是这么一个人,破坏了她们的计划,六阿哥最终也没有回到刘氏身边。此人……便是戴佳氏。
至于弘瞻,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左耳的伤势没有再恶化,但之前的伤害也不可能恢复,左耳只剩下寻常人一半的听觉,且经常听到嗡嗡的声音,除此之外就是弘瞻的性格,原本很是活泼的一个孩子,在经历那件事后,变得沉默敏感了许多,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发脾气,令侍候他的宫人不知所措,可又有宫人在起夜时,听到弘瞻屋中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
胤禛虽然每日都会抽时间去看看凌若或是瓜尔佳氏,但停顿的时间越来越少,并非他不愿意,而是边关情况紧急,公文一封接一封的送来,若换了一个人便罢,偏偏他事无巨细,每一件事都要亲力亲为,这样的操劳勤政,令他根本没有多少歇息的时间,皆耗在那张偌大的御案上。
从准葛尔的行军布局来看,大仗已是一触即发,依胤禛的推断,最迟不会超过一个月,而且此刻已经渐渐入秋,天气很快会转凉,得赶紧将粮草棉衣准备充足才行。
这日,胤禛难得在黄昏之前,将所有公文奏折皆给批阅完,起身动了一下手脚后,正准备去咸福宫看看,小五叩门进来道:“皇上,成妃在外求见。”
“成妃,她来做什么?”胤禛颇为疑惑,道:“让她进来吧。”
“嗻。”随着小五的退下,戴佳氏扶着宫人的手走进了养心殿,在见过礼后,她带着一脸喜色道:“皇上,臣妾刚刚去过咸福宫,在徐太医的悉心治疗下,谨妃的病情大有好转,断断续续的与臣妾还有贵妃娘娘说了一些事情,为何会突然发疯,她暂不知情,但为什么会落水,她却是知道。”
瓜尔佳氏为何会突然跑到临渊池,并且溺水,他一直觉得很奇怪,只是这几天朝事繁忙,没时间细想,此时被戴佳氏这么一说,顿时起了好奇心,“哦,那你倒是仔细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戴佳氏没有就这个问题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道:“事情颇有些离奇,臣妾一张嘴只怕说不清楚,为了让皇上更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臣妾斗胆请皇上移驾咸福宫,贵妃娘娘也已经等在那里。”
胤禛没有多说什么,在带了四喜与小五后,与戴佳氏一起来到咸福宫,令他意外的事,不止凌若在,那拉氏与刘氏也在,至于瓜尔佳氏,则坐在椅中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对于胤禛的到来,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自从彻底疯了之后,她就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皇帝,没有嫔妃,没有后宫,只有她自己还有……弘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