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更不能听过重的声音,否则一旦耳膜彻底裂开,左耳也就等于废了。”在说这些的时候,胤禛神色异常沉重,毕竟没有哪一个做父亲的,会乐意看到自己儿子有事。
听得这里,凌若心里也有些难过,若不是她一再追问,且纠缠着不肯放,弘瞻的情况不会有所恶化,而她之前还以为弘瞻是装疼痛逃避问题的。
凌若内疚地道:“都是臣妾不好,臣妾不该那样咄咄相逼,害了六阿哥。”
“唉,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所幸现在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不算太严重。但是你得答应朕,若是再去询问,绝对不可以那样冲动了。你也说过谨妃疼爱弘瞻,不希望弘瞻受到任何伤害。”
凌若依言道:“臣妾知道,对了,现在六阿哥在哪里?”
“在暖阁歇着,皇后刚才也来了,她已经知道了弘瞻的事,此刻正在暖阁里陪着。”说到此处,胤禛 再次叹气道:“皇后也好,刘氏也好,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都不能说她们与谨妃被下药的事情有关,朕也不能拦着不让皇后看弘瞻。但是朕可以答应你,只要查到确凿的证据,不论是何身份,朕都必定严惩。”
“多谢皇上。”除了这句,凌没有再说什么。
胤禛沉默了一会儿后道:“对了,你今日去看过谨妃,她怎么样了?”
“很不好,姐姐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甚至于连臣妾都有些不认得,徐太医说会尽力而为,但能不能医好还另当别论。”
“别太担心了,当初你在别院时,徐太医不是也医好了你的病吗,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
凌若没有说什么,然她心里却是明白,别院时,自己根本没有疯,容远不过是配合着自己演一场戏罢了,可瓜尔佳氏却是真的疯了……
暖阁中,那拉氏拉着弘瞻的手长吁短叹,“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无缘无故挨了这么一顿打,连耳膜都被打破了,这往后可怎么办啊。”说着说着,竟是连眼泪也下来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弘瞻终于说出了她来此之后的第一句话,“皇额娘,儿臣好怕,贵妃娘娘一直不停地问儿臣庐山云雾茶的事,她的样子与谨妃一样可怕。”自从挨了谨妃那一顿打之后,姨娘二字她就再不曾唤过。
那拉氏扫了身边的小宁子一眼,后者会意地借故支开了站在里头的宫人,待得暖阁里没有外人后,那拉氏方抹着眼泪继续道:“本宫知道,所以本宫一听到这事就赶紧过来了,实在是可怜你了,熹贵妃那样问你,你都是怎么回答的?”
“儿臣一直说是钟管事给的茶叶,可是贵妃不相信,还说钟管事否认这件事,可后来她又跟皇阿玛说是在撒谎,儿臣听得很混乱,不太明白。”
听得这话,那拉氏心中一松,总算弘瞻知道保护额娘,没有将刘氏的名字说出来,否则刘氏栽了不说,自己也会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