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乏了,哪里还这么多话。”她似有些不耐烦了,不给凌若再说下去的机会,径直对从祥道:“送熹贵妃与徐太医出去。”
“是。”从祥无奈地答应一声,凌若还待要说,容远已是拉住了她的袖子,朝她摇头示意。
凌若压下心中急切,缓了口气道:“既是这样,那改日再来为姐姐诊脉。”
在一路将凌若送到宫门时,从祥小声道:“娘娘,这两日主子的情况越发不对,脾气也变得古怪起来,奴婢真的很担心。要不然奴婢劝劝主子,等她答应了,再请您与徐太医过来。”
凌若没有说话,倒是容远道:“没用的,就算她现在答应了,下一刻也会反悔,就像刚才一样。”
“那……那怎么办?”从祥此刻已是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先别急,待本宫回去与徐太医商议后再说,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注意你家主子,若情况再有不对,立刻来告诉本宫。”
从祥点头之余又有些不放心地道:“娘娘,您一定要帮帮主子,奴婢真的很担心主子会有什么事。”
凌若拍着她的手道:“不要太担心了,你家主子一定会没事的。”
在出了咸福宫后,凌若有些迫切地道:“徐太医,你刚才拦着不让本宫说话,是否看出了什么端倪?”
“草民不曾为谨妃娘娘诊脉,无法确切知道她的情况,但只从表面现象来看,她的神智应该出现了问题。而且,情况应该还在不断加重。”最后这句话,容远说得异常凝重,连带着凌若的心情也沉重了下来,“若是寻到机会诊脉,你能诊断出谨妃的病情吗?”
容远摇头道:“谨妃的病情很怪异,草民也不敢说肯定二字,但诊脉是必须的,否则永远弄不清楚,谨妃究竟得了什么病或许说……中了什么毒。”
说话间,容远突然感觉有人在后面拉着自己的衣裳,回头看去,发现一个年仅三四岁的陌生男孩正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衣裳,并且仰头问着自己,“你是太医吗?”
他不认识,凌若却是再熟悉不过,当即蹲下身道:“六阿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奶娘还有侍候你的人呢?”
这个男孩正是弘瞻,他绞着衣角小声道:“我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不等凌若说话,他再次问着容远,“你是太医吗?”
容远摇头道:“我不是太医,但我是一名大夫。”
“我刚才听你说诊脉,是不是诊了脉就能让姨娘好起来?”弘瞻似懂非懂地问着。
凌若与容远对视了一眼,抚着弘瞻的脑袋道:“你姨娘没事,只是最近有些累了,歇息一下就没事了。”弘瞻虽然聪明早熟,但毕竟才三岁多,她并不愿让其小小的心灵承受过多的东西
弘瞻激动地道:“不是的,我知道,我知道姨娘病了,有时候她与我说话,说着说着就忘了前面的话,还会莫名其妙的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