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试题可能泄露的情况下举行乡试,你皇阿玛更希望你这么做。而且由你自己揭发这件事,也可以最大程度地摆脱嫌疑,令英格他们不能发难。”凌若的话令弘历点头不已,“儿臣明白,儿臣会尽力追查。”
凌若点头之余,又道:“另外,你小心着些二阿哥,此人比以前狠辣果决了许多,行事作风越来越像皇后,不可不防,本宫甚至怀疑这次的事,他也有参与其中。”
“儿臣会当心的。”说到弘时,他心情也是为之一沉,这些天来,他发现弘时对着谁都一派温和的模样,连自己也不例外,仿佛自己与他真是极为要好的俩兄弟一般。若说以前他还能看出一些弘时的心思,那么现在是完全看不出了,而这样犹如一池深不见底的潭水的弘时,无疑更令人感到可怕。而他这样的变化,应该与额娘之前提过的徐贵人有关。
在离开紫禁城后,弘历却是停在府外没有急着进去,在看到小郑子出来后,他跃下马道:“那拉瑕月怎么样了?”
“回王爷的话,侧福……那拉瑕月在得知王爷的令喻后,一直喊着说自己冤枉,说要见王爷。”
弘历压下心中的戾气,道:“这件事传出去了吗?”
小郑子肃然道:“没有王爷的命令,奴才怎敢随意往外传。”
弘历将手里的缰绳抛给一旁的下人,道:“你现在就给本王传出去,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他这番话令小郑子诧异不已,虽说那拉瑕月害嫡福晋小产这桩事情是铁板钉钉的事,废她侧福晋之位,并不为过,但实在不宜传扬出去,万一国公府的人来找事,岂非麻烦?想到这里,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当真要传扬出去吗?”
弘历瞟了他一眼,道:“本王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总之你按本王的吩咐去做就是了,本王自有安排。”
弘历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小郑子自然不会再多嘴询问,答应一声后道:“王爷,嫡福晋刚才已经醒了,在得知小产之后,嫡福晋情绪很不稳定,不论怎么劝都不肯服药。”
说到这个,弘历心中一痛,快步往富察明玉所在的院子走去,越过不断朝他行礼的下人,来到里屋,只见水月坐在床前,不住地轻声劝着,小几上搁了一碗早就没有热气的汤药。
至于明玉,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垂泪,水月看到弘历进来,忙迎上来满脸无奈地道:“王爷,您劝劝嫡福晋吧,奴婢已经什么话都说了,嫡福晋就是不肯服药。”
弘历点头道:“本王知道了,麻烦水月姑姑将药拿下去重新热热。”待其下去后,弘历坐在床榻边,抚着明玉苍白如纸的脸庞道:“不论你再怎么难过,孩子都已经没了,如今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将来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一个不够便生两个,三个,你说好不好?”
听着他的话,明玉泪落得越发利害,手颤抖地抚上重新变得平坦的腹部,泣声道:“妾身舍不得这个孩子,真的好舍不得,明明妾身已经感觉到他在动了,可一转眼,就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