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地问着,这一刻,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戏还是真的关心瑕月。
瑕月低头不语,阿罗插嘴道:“五阿哥您不知道,小姐嫁进来这么久,王爷至今没给过小姐好脸色,更加没有在小姐房中过过夜,还说这是对小姐的惩罚,王爷觉得当初的事,是小姐故意给他难堪,令小姐空顶着一个侧福晋的名头,暗地里,不知被多少人耻笑。”
“多嘴,谁让你说这些的。”瑕月轻斥一句,勉强笑道:“五阿哥别听阿罗胡说,没这样的事。”
“明明是四哥自己做错了事,却怪到你头上,真是……”他似乎不知该怎么说下去,神色间充满了怨恨。
“罢了,这一切皆是我的命,怪不得任何人。”瑕月表现出一副认命的样子,她知道,越是示弱,越是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四哥,四哥真是太过份了!”弘昼用力一拳捶在一株柳树上,冷声道:“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瑕月面露慌张地道:“五阿哥,你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我没事,真的没事呢,嫡福晋也待我很好。”
弘昼摇头道:“你不要骗我,你根本一点都不开心,若时光能够倒流,该有多好。”
瑕月面露哀伤地道:“若时光真可以倒流,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遗憾与悲哀了,终归只是奢望罢了。”她吸了一口气,朝弘昼行一行礼道:“不打扰五阿哥了,告辞。”正要转身,她突然又停下脚步,低低道:“能够在这里见到五阿哥……真好!”
转身,在夕阳的余晖下越走越远,而在转身的那一刻,彼此都换了另一副神情,区别在于,弘昼知道她刚才说的那一切都是假的,而瑕月并不知道。
瑕月以为自己一直在算计着弘昼,殊不知,她自己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人。
人心,在残酷的现实中,被磨砺成这世间最可怕的东西,让人望而生畏。
在瑕月走后,弘昼也没心情欣赏这落日的美景,回到书房,弘历仍在看公文,听到有人进来,头也不抬地道:“就剩下这一份了,马上就好。”
弘昼扯一扯嘴角,道:“不急,四哥慢慢看就是了。”
听着弘昼明显低沉的声音,弘历抬起头来,发现他神色有些不对,道:“出什么事了?”
见弘历问起,弘昼轻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只是刚才无意中碰到了四哥的侧福晋,与她说了几句。”
“那拉瑕月?”弘历有些厌恶地道:“她与你说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想方设法地挑拨我与四哥之间的关系。”弘昼一边说着一边摇头道:“这样的女人真是可怕,我若是糊涂一些,就真着了她的当,与四哥决裂了。”
“若非如此,英格怎么会让她来挑拨你我兄弟之关的关系,可惜他们父子还是将一切想的太简单了。”对于这个女人,弘历不想多提,合起手中的公文道:“走,咱们兄弟喝酒去,四哥还有许多话要与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