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砒霜,为什么银针没有变黑?这不合理,定是银针有问题。”
与她相反的是齐佳氏,银针试毒所得出的结果,令她彻底放了心,物证没了,又没人亲眼看到她下毒,就算那拉氏是皇后也拿她无可奈何,这次可真是虚惊一场。
三福轻笑道:“刘答应这话可真是好笑,之前奴才说锦囊里的是面粉您不相信,如今几位太医当着刘答应的面验了,您还是不相信,难道非要说这是砒霜您才肯相信吗?”
刘氏一时为之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来,“若真只是面粉这么简单,齐佳氏为何要放在锦囊里,还特意搁到这么高的地方,分明就是心里有鬼,不想让人找到。”
凌若目光一转,对尚跪在地上的齐佳氏道:“刘答应奇怪你为什么要将这么一个锦囊阁在柜顶,你且将实话告诉刘答应。”
“是。”齐佳氏哪里有什么实话,胡乱道:“回刘答应的话,奴婢自从来了内务府后,一应私物便都不能留着,这只锦囊是奴婢悄悄留下来的,为免被人发现,所以搁在了柜顶,至于面粉……”编到此处,她有些词穷,想了好一会儿才接下去,“其实原本在面粉里头还有一只鎏金宝石戒指的,这样一来,别人就算找到了锦囊也会以为只是一些不值钱的面粉,不会想到在面粉里头还有一只戒指,但前阵子不知怎么回事,锦囊与面粉都在,但戒指却不翼而飞了,也就在那件事后,奴婢经常感觉有人在屋外偷窥。”
待其说完后,凌若挑一挑黛眉,道:“如何,刘答应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刘氏咬着牙没有说话,倒是那拉氏道:“既然粉末无毒,为何银针会发青?”
周明华拱手答道:“此处潮气极重,想必是因为吸收了过多的潮气,才会令银针变色。但如果这是砒霜,银针就一定会发黑。”
那拉氏虽不愿接受这个答案,却无可奈何,道:“看来刘答应中毒一事,确与齐佳氏无关,一切皆是一场误会,你且起来吧。”
听得这话,齐佳氏欣喜若狂,连连谢恩,然后撑着麻木的双腿从地上站了起来。
见那拉氏欲就此作罢,刘氏不甘心,银牙暗咬,道:“娘娘,三福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本就是很可疑了,而他出现后就立刻将锦囊要了过去,随后又说里面东西是面粉,臣妾怀疑很可能是他暗中调换了锦囊,将砒霜变成了面粉。”
不等那拉氏说话,凌若已然沉下脸道:“刘答应,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这样说,就是指本宫刻意徇私,包庇齐佳氏了?”刘氏刚要说话,她再次道:“本宫一向公允,若刘答应有证据,尽管说就是;但若空口无凭,本宫劝刘答应还是不要开这个口的好。”
刘氏待要再说,那拉氏已然道:“好了,刘答应,本宫知道你想要抓住下毒的那个人,但本宫与你显然都误会了齐佳氏,她并不是那个下毒者。”她比刘氏更会审时度势,谁都知道齐佳氏就是那个下毒人,可原以为是物证的锦囊却闹了个大乌龙,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