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奇怪了,砒霜分毫没少,齐佳氏的砒霜又是从何而来,难道真不是她?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那拉氏否认了。宫里头,会用那么极端手法对付刘氏的,除了齐佳氏之外,她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钮祜禄氏或许有可能,但跟自己斗了二十多年的钮祜禄氏绝不会用这样直接极端的手法,若真是这样冲动,她也不会一直到现在还稳坐着贵妃的位置。
刘氏紧张地盯着那拉氏,道:“娘娘,砒霜可是少了?”
那拉氏没有理会她,盯着赵方道:“册中记录的药材出入都准确吗,没有一丝错误?”
赵方低头道:“回娘娘的话,奴才掌管御药房多年,但凡药材出入,必定记录在案,除非是有人偷取的。不过之前孙公公命人将砒霜过称的时候,奴才就已经翻查过记录了,两边相加,正好七斤,并无出入。”
赵方回去后,几经思量,最终没有在帐目上去手脚,而是命人将所有砒霜过称,然后减去帐目上正常取用的,缺的那些就用面粉充数,左右砒霜与面粉一个样,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深通药理的人,也不能轻易分辩出。只是这会影响到砒霜的药用效果,幸好掺的面粉并不多,影响不了多少。
刘氏一怔,赶紧朝那拉氏道:“娘娘,真是如此吗?”
那拉氏终于合上了册子,道:“不错,两边相加,确是七斤,应该无人偷取过砒霜。刘答应不信的话,也可看看。”
刘氏满心疑惑,将册子接过来仔细看着,且还怕心算有误,问那拉氏要来纸笔将看到的数字一一记录下来,然后再相加,但不管她怎么加,最终得出的数字都是一斤八两七钱,没有任何出入,至于册上的名字,她也寻不到一丝与齐佳氏关联的痕迹,最重要的是,最后一次取砒霜是在雍正五年的十一月,太医院用来入药。
凌若将喝了一半的碧螺春搁在小几上,轻笑道:“看起来,御药房的砒霜没有少,而齐佳氏又不可能出宫,刘答应膳食中的毒应该与她无关了。”
那拉氏将孙墨唤到身边,再一次确认过后,方才道:“若是杜鹃没有在齐佳氏的住处搜到砒霜,那么就应该是无关了。”
刘氏没有说话,但看她的样子,显然不认为齐佳氏与此事无关,等了一会儿,杜鹃回来了,但她带回来的消息却是令那拉氏与刘氏更加失望,因为她并没有在齐佳氏的住处搜到砒霜。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一直强行控制着自己情绪的刘氏,此刻终于忍不住道:“这当中一定有问题,齐佳氏就是下毒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有错。”
凌若绛唇微勾,露出一抹倾绝夺目的笑容,“本宫有一件事很奇怪,刘答应能否为本宫解答?”
“娘娘请说,只要是臣妾知道的,一定悉数相告。”
面对刘氏的话,凌若道:“从本宫踏进这里开始,就听到刘答应始终一口咬定齐佳氏是下毒之人,你为何如此肯定,仅仅是因为你与齐佳氏的过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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