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尽管说就是。”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出了殿门,外头依旧春光明媚,蓬勃地洒落在汉白玉阶上。
图理琛左右瞥了一眼后,压低声音道:“你与宝亲王都是当朝阿哥,不论是谁都有资格继承皇位,虽说皇上如今有些偏心,但皇上终归是英明之主,只要王爷你的能力确实比宝亲王强,皇上就一定会择贤而立,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争,固然是难免的,但必须得争在正途上,而非一些偏门左道,你明白老夫的意思吗?”
弘时目光微闪,谦虚地道:“弘时明白,老大人放心,弘时一定会时时谨记老大人的教诲。”
在送图理琛走过外金水桥乘上轿子后,弘时方才撕下脸上假意的谦虚,看着图理琛远去的轿子露出一丝冷笑。
这个老家伙终归还是对自己起了疑心,不过想来是因为没有十成的把握,所以他没有将那件事抖露出来,只是上奏请辞,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过……图理琛对皇阿玛有信心,他可是一点都没有,若不趁早将弘历除去,不论他做的多少出色,皇阿玛都只会将皇位传给弘历的,他可不想为别人做嫁衣。
再说,只要最终能够成为赢家,当中用了何等手段又有什么打紧,也就图理琛这个老顽固才会说出那样的话,简直就是迂不可及。
想到这里,弘时正要上轿,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道:“你们且先回去吧,本王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在王忠领着轿夫离开后,弘时折身往后宫走去,在跨过宫门时,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徐常在的身影,想起那日相见的情形。
那一见,就像被施了咒语一般,怎么也忘不掉,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能够再相见,可徐常在是皇阿玛的女人,就算见了又能如何,永远都不可能变成他的女人。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强压着心底的思念,可此刻却是怎么也压不住,他想见她,想见那个像极了佳陌的女子,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
手,捏紧了又松开,就像他此刻的心一样,他知道,去见徐常在必然是错,可又无法将她的身影从脑海中抹去,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
在挣扎许久后,弘时狠一狠心,再狠一狠心,终于还是往坤宁宫走去,到了那边,正好看到那拉氏在院中品茶,看到弘时进来,微微一笑,招手道:“本宫正好有事想问你,想让小宁子去召你,这么巧你就过来了,下朝了吗?”
弘时在她手边坐下,道:“是,不知皇额娘有何事要问儿臣?”
“本宫听说昨儿个下朝,皇上将你与四阿哥留下来了,所为何事?”虽然那拉氏脸上一直挂着亲切的笑容,但语气显然比刚才要凝重了许多。
“儿臣也正想与皇额娘说这件事。”当下,他将在宫门外看到杨海与弘历耳语,到发现弘历派人去乱葬岗,再到自己意识到中计连夜出城乃至图理琛辞官,皆细细说了一遍。
那拉氏初时还有笑容,待听到后面,妆容精致的脸已是完全沉了下来,“这么说来,这一切皆是钮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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