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弘时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在牢房中来回转着圈,在转了四五圈后,脚步一顿,抬头道:“舅舅,你说这朝中谁最恨我?”
“恨你……”英格拧眉思索半晌,道:“应该是四阿哥吧,你当时害得他那么惨,差点连命也没了,回京后又被迫推了太子之位,自是恨极了你。”
“不错,所以最有可能害我的就是弘历,可恶,当时为什么就没杀了他,要让他活到现在!”弘时越说越气,恨恨一拳打在沆沆洼洼的墙壁上。
英格目光一闪,点头道:“不错,最有可能的就是四阿哥与熹贵妃母子,不过这种事咱们心里知道就行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替你洗清冤屈,往后的事慢慢再说。”
弘时点点头道:“我知道,一切都拜托舅舅了,以前是弘时不懂事,请舅舅见谅,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都说了没怪过你,说这些见外的话说什么,不过将来若有机会,你倒是真该要去向皇后娘娘说声对不起,上次的事,实在是伤了她啊。”
“弘时知道。”在弘时答应后,英格道:“好了,我先出去了,估计你还要在这里待上几晚,我与府尹大人也有几分交情,他会好好待你的,不必担心。”
在弘时的答应声中,英格离开了阴暗的牢房,当外头的阳光照落在身上时,英格嘴角勾起一个阴冷的弧度……
数日后,有一个夜香婆到顺天府报案,说她倒夜香经过倚香院时,曾看到一个黑衣人从其中一间房的窗户中逃走,算算时间,正好是香容死的时候。之后,夜香婆指了自己看到的那个房间,正是香容那个,也就是说,当时有人曾经出入过香容房间,而非像之前查到的那样,只有弘时与香容在房中,弘时身上的疑点一下子少了许多,更为转折的是,过不了多久,那么船家主动说,他其实并没有看清弘时的脸,只是根据那身衣裳来判断。
这一连串的转变令顺天府尹犯起了嘀咕,难道香容真不是弘时所杀,这么说来,他岂非抓错了人?若真是这样,可是有些麻烦。
嘀咕归嘀咕,案子还是照样得查,而且这件案子已经惊动了皇上,必须得仔细查个水落石出,否则稍有一些不对,自己头上的顶戴便难保。
只是关于那个黑衣人的线索太少,夜香婆也只是看到一个身影,连脸都没看清,简直就像大海捞针。
就在顺天府尹愁眉不展的时候,京中又有ji女被杀,且不是一个,而是两个,手法与杀死香容如出一辙,将当时睡在ji女旁边的客人吓个半死,不过这一次倒是没发现凶器。
而在案发后不久,有人指曾在ji院附近看到一条黑影出没,前后比照,应该与夜香婆看到的是同一个人。
弘时被关了牢中,不可能犯案,所以真正的凶手应该是另有其人,顺天府尹一想到自己将一位很可能没有犯案的贝勒爷关在牢中,就头疼不已,在又一次入宫将这件事奏禀胤禛后,他低着头道:“皇上,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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